那粉色的头盔,像是要研究一下为啥她自己为啥没解开,然后就听陈锡又问她是否喜欢摩托。
陈锡仰仰头,拨弄了一下头发,又长又黑放发丝扫过陈锡的后背,就听她说,“喜欢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就不怎么喜欢了。”
“摔过?”
谢指南怔住,这么明显吗?她清了清嗓子来掩饰,“倒不是,只是觉得还是自行车更适合女生。”
陈锡也不揭穿她,又拿上头盔给她套上,扣卡得死死的,然后和他自己的头盔撞了一下,反手戴上,又是一脚油门,车子如一道黑影又飞了出去。
谢指南又如刚才上车那样,惯性让她整个人像个乌龟壳一样趴陈锡的背上,手拽着他腰紧紧的,哪里敢松一刻。
好在没过多久,车又停了。
谢指南像是跟头盔杠上了,死活不让陈锡帮她解开,陈锡就那样靠在车上抱着手看她,嘴角噙着笑,腿摆得老长。
约莫十分钟后,就连旁边玩耍的小朋友都结伴过来看这个卡着头盔的人的时候,谢指南终于气馁了,招招手让陈锡帮忙。
陈锡好笑地走近他,轻轻松松就给她拿了下来,还在她面前晃了晃。谢指南气得嘴都快歪了。不过为了缓解气氛,她转移了视线,不去看陈锡,而是看起了周围的环境,这里居然是海边啊!
谢指南是说感觉周围的风挺大。她听齐小乐说过,桐城周边是有海的,但不是景观海,而是养殖场。
不像景观海那样灯火通明,这里也就是一些路灯和海农搭建的照明灯,靠远处好像有个灯塔,没亮灯,大概是废弃了。
谢指南问陈锡,他们来这里干嘛,陈锡摊摊手,说自己是随便开的,哪里人少就往哪里开,看到这里还不错,就挺下来了。
谢指南无语,原来车还能这样骑。
谢指南庆幸自己不是今天才认识陈锡,不然她都觉得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想把自己沉到海底。
陈锡锁了车,带着谢指南在周围转转,结果在一个大路口找到一家卖烤串的。小木桌,小板凳,周围搭着小彩灯,还挺有氛围。
谢指南看看,好多是海鲜,有的她都叫不出名字,陈锡问谢指南介不介意,谢指南摇摇头,还说要吃吃那个,陈锡点头说好,一连捡了好几个。
老板挺年轻,至少不是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看是两个长相出众的小年轻,猜想是来这里谈恋爱,手上动作翻得很快,很快就把熟的快的端上了桌,谢指南看着旁边一个铁盆里还有东西,老板告诉她那是生腌。
谢指南看看里面还有辣椒,吞了吞口水,问陈锡能不能加一份儿这个。
陈锡二话没说,自己拿了个碟子让老板舀,老板频频点头,心说这个小伙子会来事儿,看来能成。
两人拿着一次性餐具开吃,因为陈锡要骑车,没要酒水,来两罐饮料。谢指南从小不挑食,就着饮料吃着海鲜烧烤和生腌,觉得人生就该是这样,恣意放肆,
陈锡一边看她吃东西,一边听她用方言讲最近公司的趣事,还听她夸工程部那几个小哥哥果然说道做到,约她玩游戏让她躺赢,全程没人说一个菜字。
陈锡好好的心情被工程部的几个人给整郁闷了一会,好在谢指南只是一笔带过,又说起了别的。
一顿烧烤,宾主尽欢,谢指南抚了抚肚子,舒服。陈锡问她还想不想吃别的,谢指南摇摇头,用一个饱嗝回应他。
陈锡笑笑去结账,然后回来,看谢指南已经在原地走了好几圈,说是吃太撑了。
陈锡没敢大笑了,怕这丫头一会又要跳脚,提议说在这边走走,谢指南蹦蹦跳跳说好。
谢指南和陈锡在海边逛了半小时,天越来越黑,也看不到个啥,于是两人就回去了。
到酒店后,谢指南开开心心和陈锡到了晚安,转身便刷卡进了房门,陈锡一句话晚安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门“哐”地一声关上,随后手机叮了一声,提示有红包。陈锡点开,那红包,正好是他付的烧烤钱一半,下面伴着一句话,妈妈说吃人嘴软,不能乱吃东西。
陈锡嘴角溢着笑,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啊!说着掏出房卡,进屋去。
谢指南看陈锡收了红包,终于放下心来,果然AA吃饭好好,饭搭子这种东西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她好想感谢人家,她甩开手机,哼着小调便去洗漱。大概是今天真的吃太饱,她就那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约莫几点她也不知道,一阵痛意将她痛醒,她捂着肚子冲进厕所,一条射线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让谢指南出了一身冷汗。她收拾好自己又趴回床上,结果不到五分钟,又冲进了厕所,就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几次,谢指南终于软在床前,准备拿手机给前台打个电话让送点止泻药,结果按了几下手机都没亮屏——手机没电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股痛意,谢指南拖着疲软的身子又进了厕所,等再出来的时候,连鬓角都湿了。
她靠着门扭着锁出去,迷糊间走到了对面,敲了两下,就在自己感觉彻底撑不住的时候,倒了下去,她感觉到有双手撑住了她的腰,搂住了她的头,耳边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