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专挑陈父不爱听的说:“你打吧,使劲打,如果这顿打能换来我将来想追求的幸福,我认了。”
陈父一听,下手也越来越狠,看得躲在门背后的陈锦直哆嗦。
从他记事以来,陈父就是慈祥的父亲,对他和他妈妈都很好;他从不出去拈花惹草,一心只扑在工作上,闲下来的时间,全花在了他身上。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但是家里却没有一张照片,每年的全家福都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第一次见陈锡是陈锡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终于愿意在这个家里提起大哥,说他长得好,学习好,头脑也不错,不愧是他的儿子,要不是初中耽误了几年,这会早上清北了。
那一年的春节,父亲终于带他回去了,去了汉州,那个他本该出生的地方。
但他哥哥很有个性,回家也就看了他们一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就是帮爷爷奶奶做饭。
他们一共没在汉州的家待多久,爷爷奶奶很慈祥,没有厚此薄彼,拜年的红包一样厚,只是因为哥哥帮忙做饭又多发了一个。
但陈锦一点都没在意,觉得哥哥做一桌子菜是真厉害,毕竟他还是学生呢。
走的时候,父亲本想摸摸哥哥的头,但他躲开了,那双经常抚摸小儿子的手,终于在大儿子这里落了空。
可那时父亲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拉着他和母亲赶去了机场。
可此刻书房里的父亲,就像一头暴躁地雄狮,像是困顿之后被别的雄狮挠醒,爆发了前所未有的血性。
陈锦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连鞋都蹬掉了,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跑,然后拨通了一个很少拨通的电话。
陈锡伤得其实挺重的,但他没急着上药,而是借着机会让他父亲带着他往姚景家走,物尽其用,做事做绝。
姚景家其实和陈锡家住挺近的,同一片别墅区,她自己一个人住,只是为了平时两个年轻人多往来,两家的父母都同意的。
但现在陈锡率先说出看不上别人女儿这种话来,总得有些诚意,既然这顿毒打挨了,那就用此来摆正态度。
这孩子,陈家人是很喜欢的,但是自家的臭小子没那个命,配不上人家丫头。
于是陈父带着一身是血的陈锡,把姚父姚母也叫了过来。
老两口进门的时候,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陈锡一直沉默,把态度拉到了最低,全程听自己父亲在讲,“是这臭小子没福分,配不上你们家小景,我们本想着俩孩子时间久了总能走到一起,但现在看来是不行,所以想着总不能这么一直把小景耽误下去,所以就请姚总多包涵,让他们俩当当朋友算了。”
姚父靠实业出家,一步一步过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初看上陈锡,本就因为自己女儿喜欢,要说家底,他陈家算是西京这十几年的新贵,但也没到和实业抗衡的,加上两家生意本就没什么牵扯,只是一些投资往来。她回头看看自己身旁的女儿,问:“小景,要不你看就算了?陈叔叔也帮你出气了,就当给你赔礼了!”
可姚景却没回答自己的父亲,而是冷着脸问陈锡,:“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在姚家客厅沉默了一晚的陈锡终于开了干涩的嗓音,“是。”然后还伴随着一句对不起。
姚景恶狠狠地瞪着他,终于说了一句,“行,只要你不后悔就行。”说完,便转身离去。
陈锡在心中暗叹,这场风波终于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