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往楼道退了。
“不会吧...”我想起这一周在员工宿舍里偶遇见的人。
感觉都是偶遇啊,怎么会。
防盗门彻底被里面的人掀开,发出刺耳的一声,在这雨夜里这声音也大的吓人。
我已经顾不上里面是谁了,我只知道我要逃,我转过身向楼道奔跑,不管我能逃到哪里去,我也要先逃走。
“啊!!!”刺耳的尖叫从身后响起,又夹杂着几声喘息,是个男性,他提着嗓子喊着我的名字。
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觉得恶心极了,更加拼命的向外跑。
我顺利的跑到1楼,我甚至不敢停留把伞撑开,只能直接冲进雨幕。
雨铺天盖地的包裹着我,慌忙中我只记得港口Mafia的路,我向着那边跑了几步。
然后,我被拦下了。
他从身后拉住我的黑大衣,我害怕极了,转过身闭上眼拿起雨伞向他胡乱的敲击,我不敢睁开眼,好像我不睁眼,这一切就是假的一样。
我在心里疯狂的骗自己。
“停一下。”
不是刚刚那个变态的声音,是沉稳的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并且很耳熟。
我小心的睁开眼,是之前和我一起回家的人。
“已经没事了。”他安慰我,他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是平直着语调向我叙述:“那个人已经被我制服了。”
看见我没有继续攻击的打算,他松开了我,我抱着雨伞不敢接近。
我已经不明白下一秒谁会变得奇怪了。
他转身走向屋檐,“先进来吧。”
我抱着伞离他有段距离的跟着,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应该还不会到要杀了我的程度,我告诉自己不会有事。
实际上除了员工宿舍我无处可去,现在回港口Mafia也是湿漉漉的,连更换的衣物都没有。
我跟着他走向我家门口,隔壁邻居家的门也开了。
门口倒着一个男人,不出预料的是最近碰见过几次的同事。
“谢谢你。”我看向他,向他道谢。
如果今天是我一个人回家的话...
后果我不敢想象。
他走进隔壁,欸,原来他是我的邻居啊。
我和他上班时间是完全错开的吧...我居然都没见过他。
他拿出一捆麻绳,把地上的男人捆绑起来,在捆完后他才开口说话:“明天再处理吧。”
他说:“袭击同事,要进审问部吧?”
“或许?”我小心的回答,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是了。
“先回家吧。”他看向我。
我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喷嚏,我和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本来他不用淋雨的,他是来抓着我不让我跑走才跟着进了雨幕。
“啊...好的。”
“谢谢你。”在进门前我再次向他鞠躬道谢。
他摆了摆手关上了自己家的门。
我也关上门回到家。
家里没有乱糟糟的,我走进卧室,床铺被人动过了,我拉开衣柜,衣柜意外的没有被动过。
可我还是觉得恶心。
我伸手翻找出衣柜里唯一一套没开封的衣物。
先换上吧,今晚没有睡衣穿了。
我褪下西装和衬衫,有些头疼的看向胸口的绷带。
虽说之前的伤口已经完全不痛了,但淋了雨是不能继续让他包着的。
好在太宰治平常对绷带需求巨大,为了随时能给他清爽的绷带,我平常也有带绷带在身上的习惯,这导致了我家里也囤着不少绷带。
我拆开一卷绷带叹气,没有想过囤的绷带会用在自己身上。
我找出剪刀小心的剪开绷带,再顺着缠绕的顺序慢慢解开。
希望伤口不要恶化的太过分。
我在心里祈祷。
在完全拆开绷带后,湿漉漉带着血的绷带乱七八糟的堆积在我的脚边,我却管不了它没有掉进垃圾桶里这件事了。
因为,我的胸口光滑完整。
就像是,没有被刺中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