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见到了织田作。
上面对我的限制似乎降低了,上次太宰带中也来时还是走的窗户,在我无故流血昏倒后太宰已经可以大摇大摆自然的带着织田作来见我了。
想必是做了什么决策,那不重要。
“孩子们怎么样?”我看向织田作,他还是那一副天然的模样,眼中是不掩饰对我的担心。
“嗯,还好。”之后他清楚的说明了孩子们的近况,我们坐在窗边阳光洒进来连气氛都温暖了几分。
他一件一件向我诉说,仿佛要弥补我不在时的时间。
“孩子们很想你。”他这样说。
“...”
“嗯。”我点头。
之后织田作又说起了富江的事,他现在是负责这件事的人之一。
实际这件事让我很不安,他不应当因为我暴露出自己的才能,我想到森欧外审视我时冰冷算计的目光。
织田作不是会撒谎的人,他清楚的说明了事件的严重性以及港口Mafia人员在其间做的努力。
“嗯,富江不可能被消灭的。”我打断他。
他看向我,平淡的说了句:“嗯。”
面对富江这个群体的他是明白的,或许富江只是受伤时溅了一滩血出去,那里可能就会生出一个富江。
更不用说富江的本性是恶劣的引诱人去杀害肢/解她。只是一具尸/体落入水潭,过一阵子水潭底部会繁殖到全是食人的恶鬼,赤/裸着身子引诱着过路的行人,再次陷入循环,直到整个世界被富江占领。
“上面在想办法。”织田作告诉我。
“异能特务科似乎和森先生交谈了什么。”原本安静看向窗外的太宰转过头看向我。
森先生很可能放弃我。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事的,富江会消失的。”我想起祂对我的保证,一部分?是怎么样解决一部分呢?
这件事没等我思考出来,我被关起来的生活变得自由了很多。
我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了,不再是那个带着卫生间的单人套房,至少我可以在红叶姐那边行走。
帮忙审讯犯人之类的,我还蛮好用的,很少有人能抵抗得过富江的美貌。
在他们失智后问出情报,再灭口。
医生也被异能特务科还回来了,关在最底层。
我去看过他,他被锁在那里精神不太正常,在我打开门时就能听见他在念叨我。
我走进去后他更是疯狂的不顾锁链直往我的方向扑,铁质锁链磨的他手腕满是鲜血,他也要挣脱着想要接近我。
看见他的姿态,我失了兴趣,没有和他交谈,将他呼唤我的咆哮无视,离开了。
富江的事让整个Mafia都紧绷起来,偶尔中也会过来让我了解外面的近况让我安心一些。
有很多人因为我死吧。
我看着中也不自然安慰我的表情。
下属也因为富江死了好一些吧。
我看向中也眼下不明显的青黑。
焦虑,这件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绷紧的弦似乎快断了,我开始除了帮忙审讯外哪里也不去。
太宰察觉到我的紧绷找织田作给我带了很多孩子们给我写的信,我高兴的收下后选择在夜晚独自一人消化这份温馨的情感,我应该感到轻松几分。
应该是会轻松的,我握紧了信纸,把信纸捏的皱皱巴巴。
滋——
信纸被我捏的裂开一个口子,我连忙松开手检查信纸。
啊,已经破碎了的。
皱巴巴的,杂乱的
被我的眼泪模糊开的字迹。
糟糕透了,我的存在糟糕透了。
我小心的叠好信纸,放入盒子中。
我应当做些什么,我应当去面对这些。
我将浴缸用温水填满,手里抓着太宰送我的蝴/蝶/刀。我整个人小心的躺进去,温热的水温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拿起刀做了我该做的事。
流失的血液让我变得虚弱,我慢慢滑进浴缸里,只有头还靠在边缘没有没入水面。
我闭上了双眼。
“4321号呢?”
“已死亡。”
“姐姐,我会死吗...”
“富江在看我...”
“不要,我不要!!!”
“这是为了世界,你们应当为世界奉献!”
“现在外面全是富江,保存好基因!”
高昂的,错乱的,不同人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乱窜,这些是什么?
我睁开双眼,不知道什么灯射的我眼前一片白光,只有上方俯身在做些什么人影让我看的清一些,他们戴着口罩眼镜,手握着手术刀或注射器?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
被注射麻药了吗?我感觉不到任何知觉,我努力侧过头看向一旁,我的手被锁住,我的身体被划开了,他们的刀刃对着我,他们的针尖插入我的皮肉。
我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
直到他们丧气的脱下手套拉下口罩嘴里说着:“又失败了啊...”
“排异反应这么严重,已经失败了。”
“这是第几个了?”
离我近的人抽走挂在一旁的牌子:“6354号。”
...
“!”我从浴缸中坐起,身下的血腥味熏的我赶紧从水里离开。
好像做了什么梦,头昏脑胀的。
我拍拍头,试图用击打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放掉那一缸血,再冷静的洗了个澡换了套睡衣。
说出来有点不应该,我的压力确实被释放了,我感到好多了。
至少今晚不会再有这种失智行为了。
我平静的打工人(被限制活动范围版)又回来了。
就是太宰不太高兴?对我阴阳怪气了几天,不过我心情还不错没有回嘴,笑眯眯的让他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