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暮思云被手机铃声吵醒,张行东愉悦的声音传来:“小懒猫,起床了。王叔在门口等着呢。”
暮思云匆忙出门,果真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问她:“思云吧,住得还习惯吗?我叫王利达,喊我老王就行。”
暮思云紧张地客气着,恭恭敬敬喊了声王叔。王利达笑呵呵地答应着,问:“风神喂了吗?”
风神那么怕人,刚经过它身边都是趔着身子走的。王利达依旧笑眯眯地:“它跟人可亲了,以后熟了就好了。”说着进了一个房间拿了一块肉出来,又往盆里倒了些水。“行东宝贝着呢,从小到大,一口肉一口肉喂这么大。”
“张行东不在家的时候都是您来喂呀?”
“不过,以后就有你来喂了。”
暮思云红了脸,默默收拾着东西等在了车边。
“我先带你去吃点饭,你想买什么来着?”王叔开着张行东让暮思云开的车。
“这里真是太冷了。”
“刚来的人都不适应,过一段就好了。”王叔回应着,他也知道这姑娘要买什么了。
说话间暮思云的手机响了,来自张行东的几个转账信息。还有一句话:付款密码和手机密码一样。
暮思云没用他的钱,买了几套保暖的衣服鞋子,都是用现金支付的。
暮思云还想去看场电影逛逛别处,但王叔跟着,她有些别扭,推脱说要回去了。王叔给她一张加油卡,嘱咐她路上慢点,又说了这车的别的注意事项,着实让人很暖心。
暮思云给张行东说要回去了,张行东又叮嘱她买点吃点分享给同事,先堵堵她们的嘴。过了好一会儿,暮思云才明白什么意思。昨晚的行踪是难以解释了。即使是清白的,她们两人都见到她和张行东在一起了。至于后来,人不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对方吗?
景春竹和贝贝已先她一步回来了。果真,一见到她叽叽喳喳问这问那,如审问一般。暮思云笑着打着马虎,拿出零食分给她们,想这事又瞒不住,最后直接给她们坦白了。
贝贝撇撇嘴说:“你还真在这扎根呢?昨天逛了一圈,这个城市的发展还真不如沿海。”
“也别这样说,结了婚,男人在哪女人就在哪,千万别异地分居。”
说了一会儿又聊到了为什么来这里。景春竹说,我是为了考编的时候加分。贝贝说,我一时找不到好工作,趁着这个机会来这里转转。
“你呢?思云,我们都给你兜底了。”
“我是想趁年轻多见识见识。”
“明白了,我们是贴合实际,打拼生活,你是富家千金纯属体验生活”
暮思云笑着和她们乱做了一团。“哪有哪有?胡说。”
她们见了思云的车商量着下个星期去哪去哪,思云说我哪也不去了,车借给你们开。星期六星期天我要忙唱歌比赛的事啦。也是,县里有个唱歌比赛,唱得好的还要去市里比赛呢。
几天后,暮思云又收到了张行东的来信。无只言片语,只有几张函调表。张行东来电话说:“怕你等不及,只好同时进行了。表的内容填填,找你校长盖个章,再去乡政府盖个章。星期六来的时候带着。”
暮思云说:“学校有事,我给你邮回去吧。”
“也行。”
函调表上主要家庭成员那一栏,让暮思云犯了难。这一栏她不想填,再加上她对结婚处于犹疑之中,这个表也就搁下了。
没想到张行东在一个星期六杀了过来,又拿出一份新的函调表,暮思云找出旧的,旧的有几项已经填过了,在他的监督下,暮思云填上了家庭成员。两人一块找校长盖了章,张行东捧着疼给校长客气着。去乡里盖章时,又碰到了叶子姐的老乡,他们向张行东打听叶子叶的情况。张行东说好着呢。
回来的路上,暮思云昂首挺胸环顾四周,和上次一个人来,有人给自己壮胆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车呢?”
“贝贝春竹她们用了。”
“我媳妇还真大气人。”张行东想起来王叔说暮思云不像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
“我走了,下个星期五赶到市里,我们□□。”
暮思云张目看了看张行东。
“我也觉得跟做梦似的,但就是真实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