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还是不相信自己回来了,就着手臂下了吃奶的劲狠狠咬了一口,痛觉迅速蔓延开来,被咬的地方又麻又疼。
不是做梦。
她真的回来了!
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刚下乡的那一年——1975年。
陆长安顾不上身体不适,又笑又跳又叫。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谁都不知道她后来的几十年是怎么过的。
她想死,又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为陆家平反。
她只能像阴沟里的臭老鼠一样活着,等待着机会。
她还要记着父母、三个哥哥嫂嫂和乖巧可爱的侄儿侄女,除了她没有人记得他们。
所以...她要活着。
门被大力踹开,走进来一群面色不善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