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er直冲云霄,把狼毒烧的干枯,或许没得救了。
所以只能是重整旗鼓再来过,于是他们化做流星回到白兰身边汇报情况。
随着他们的离开,我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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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第几次倒下来了来着?我在花草缭绕的异空间中有些失神地拔了一根又一根草。
好几日的熬夜干活,双腿被压伤有后遗症,腹部被贯穿,刚才混乱中被攻击到,松鼠的屏障只能帮我治疗伤口却并不能帮我恢复体力。
休息的时间很少,回来没多久就要开启长跑的路途,感觉自己快要丢脸丢到老父亲那了。
饥饿与疲惫交迫,我大字型躺倒在了草地上,头顶上的太阳居然有些温暖,我的手脚肯定很冰冷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吧。
眼熟的是花花草草那充满大自然气息的地方,陌生的是同样躺在隔壁的六道骸。
泡水罐的十年间,他的头发长了不少,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美少女在花海中等待着拯救他的白马王子到来。
我哆嗦了一身疙瘩。
不行不行,这个剧本摆在六道骸身上太致命了,有哪个白马王子敢下手?
周围很安静,没有鸟雀鸣叫,没有流水潺潺,没有那个幽灵的调笑,没有弗兰的毒舌,也没有六道骸的暗嘲。
也少了我的聒噪。
被六道骸批评话多聒噪不着调很惹人讨厌多了,我也都无所畏惧了。
只是梦里没有人陪聊天果然还是很无聊,滚草地也没有意思。
我捏起两把六道骸的头发给他编辫子:“小老弟倒是开口说说话啊,水罐子里泡久了在梦里面也这么弱的吗?”
他没说话。
“我算是懂了为什么我不适合做黑手党,在这样的战场上想活10秒果然是很难,”我开始瞎扯,“如果不是这个体质,我现在大概因为当了个莽夫死了吧,一命换一命听上去好像也还不错。阿纲他们现在肯定很担心吧?强行做出决定,强行勉强自己,笑着说自己没有问题,其实又害怕的要死,不想把自己最糟糕的那一面表露在任何人的面前。跟你说,阿纲哭了之后我每天晚上都想很多,明明阿纲才是背负得最多的那一个,我却帮不了他什么忙,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我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实际上再怎么忍,它要出来根本就阻止不了,心里怎么叫嚣着“快停下来!”都停不下来,如果心理暗示有用,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哭。
从十年前来到这个未来,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左心房的心脏依旧有着它跳动的节奏,我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助。
这些以前从来不打算去在意的问题,只有在父亲去世的那几天才会有过,后来云淡风轻浮云一般只想把这些问题抛到未来长大的自己慢慢想,自己只需要活在当下便好。
然而我现在却做不到了。
“……可恶……这样子我要怎么追上去……”我把他的头发解开放回原地,无力地骂自己,“可恶……可恶!”
拳头砸到草地上,几片嫩黄色的花瓣轻悠悠地飘起,霎时间,天空中扬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把花瓣拂去,又回归到了最初的安静。
把乐观的那层皮撕下后,隐藏在背后是无尽的自卑。
六道骸知道,这是酒井优子唯一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