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自己说好,她接受舞台之外的他有自己的生活,可真到了亲眼所见的那一刻,她却还是没法接受。
虽然她也清楚,楚桓州口中那些“我最爱你们。”就算全部搅碎成粉末,也没有一片会落在她头上。
在boss面前为他辩护的那些话都成了笑话,尤其是他选择的……那个人竟然是时暻。
竟然,又是时暻。
“小姜,楚桓州他们已经发现有人跟拍了,你还是撤回来吧。”小林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boss也说让你回来。”
“刚才闪光灯不小心亮了,是我的失误,我想办法补救。”姜止雨咬唇,低声说,“况且,我这个人愿赌服输。”
“赵令,阿楚哥呢?”隔着老远,裴映雪就朝赵令招手,但是赵令的脸色却不那么好,他站在保姆车前,板着脸。
“阿楚有事先走了。”赵令的语气公事公办。
“不对吧,哥哥的车还在旁边停着呢!”粉丝中突然有个女孩儿拔高声音喊道。
“我也听说哥哥之前买了辆黑色保时捷,有人在片场拍到过呢!”另一个女孩儿説。
尽管赵令全力拦着,那群粉丝还是挤着到了车前。
“你们别挤了,别伤着自己,这是楚桓州的个人隐私,你们不要拍车牌啊!”赵令扯着嗓子喊。
“你果然是楚桓州的粉丝。”被忽视了的裴映雪不知何时绕到人群身后的姜止雨旁边,抄着手冷眼看着赵令费劲儿的拦着那群疯狂的粉丝,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太真切,“你猜猜,他还能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原来设计害楚桓州的人就是你?”
裴映雪笑着摇摇头,推开姜止雨指向他的手,“是我用刀架着他让他在这和时暻私会?还是说这个地下车库是他们家地盘?姜小姐说话不要这么严肃,什么叫害?只不过是因为想从楚桓州这个人嘴里听到句实话实在太难了,我才不得不使一点小手段。”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姜止雨心中一紧,追问。
裴映雪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握住姜止雨的手,将一只微凉的金属物件渡到了她的掌心中,指腹摩挲出薄薄的蝶翼,姜止雨愣住了。
“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要做什么。”裴映雪垂首在她耳边说道,“你不必指责我,我不过是恶作剧罢了,真正想让楚桓州身败名裂的只怕是你。你们这些人所谓的爱,真是好笑。”
“我看到车里有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一个粉丝从赵令的胳膊下钻了过去,赵令一个人毕竟还是拦不住她们近二十个,很快所有粉丝都簇拥在楚桓州的车前面了。
“车里有两个人!后排好像坐了个女的,怎么回事?她用楚桓州的外套捂着脸。”她们掏出手机围着车拍了起来。
那辆车突然发动起来,却碍着人太多,没法提速,只好一边鸣笛一边缓缓向外驶去。
“阿楚哥哥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让我来送送你吗?”裴映雪突然招招手,迎着车驶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心!”
这看在姜止雨眼中无疑是作死的行为,她连忙伸手去拉裴映雪,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裴映雪为了避让突然提速的卡宴,从近两米高的平台山跌了下去。
姜止雨姑且算是拉住了他的手,却被他用力推开了,跌落的时候姜止雨似乎看见裴映雪的眼中蓦地亮了一瞬,浮现出诡异的微笑。一阵莫名的寒意从姜止雨的后背蔓延开来。
姜止雨被裴映雪坠落的惯性一带,跌倒在了平台上方,左手为了护着相机生生磕在了水泥地上,痛得浑身发抖。
她朝下看了一眼,裴映雪侧身跪伏在地,双手抱着右膝,因为剧烈的疼痛,脸色白得吓人。
“裴映雪你还好吗?”姜止雨问。
此时楚桓州的车已经趁着这次混乱驶离了地下车库,粉丝们看见裴映雪跌下高台,顿时乱作一团。
“还不快拍。”粉丝冲到平台边上之前,裴映雪压低声音,咬牙对姜止雨命令道。
姜止雨来不及多想,举起相机将裴映雪受伤的照片拍了下来。
“是不是你害得裴映雪从高台上摔下去了!”一个粉丝冲上来尖刻地指着姜止雨,她气得双手发抖,眼珠快要迸裂。
“不是我……”姜止雨无力的小声反驳,听在众人耳中却更像是苍白的狡辩。
裴映雪掉下去的时候离他最近的人的确是姜止雨,可就连姜止雨都没弄明白,裴映雪为什么会突然掉下去。
因为姜止雨亲眼看见,楚桓州那辆车离他最近的时候也隔着一米多,这种程度的碰瓷几乎算是无实物表演了。
现在想想,裴映雪倒更像是主动跳下去的。
更何况,他还特意让自己拍下他受伤的照片。
“还是快去看看他伤得怎么样吧。”姜止雨微弱的声音很快被讨伐她的声音遮掩住了,有两人跑去找了保安,其他人把姜止雨围在中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一声急刹车响起,裴映雪的保姆车停在平台前。一个身材娇小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女孩从还未停稳的车上跳下来,风风火火的朝裴映雪冲了过去。
路过姜止雨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姑娘眼睛倒是长得很水灵,黑白分明,有灵气得很。
在匆匆赶来的保安的帮助下,裴映雪被救了上来。
“小雪还好吗?”有几个粉丝已经动情的掉了眼泪,还不忘指着姜止雨说,“就是这个女的害你掉下去,她的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
裴映雪冷眼看着这些为他流泪的小女孩,心中觉得可笑,明明刚才事发的时候她们全都围在楚桓州身边,怎么这会儿倒好像亲眼见证了什么似的。
“不关她的事儿,她刚才是好心想拉住我。”裴映雪忍痛对着那几个一边举着手机怼脸拍他狼狈的模样,一边不忘了抹眼泪的粉丝说,“我刚才是为了躲阿楚哥哥的车才不小心掉下去的,也不知道阿楚哥哥是什么情况,走得那么急。”
他一脸的天真无邪,倒让这些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刚才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看见了楚桓州车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