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赔偿。”
“你是谁?”那老妇人问道。
“我是这家布庄的东家,可否进去一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进去也无妨。”
那对母子随着沈月舒进去。
那对母子在布庄坐了好一会儿了,也没见沈月舒开口,有些急了:“你不会就叫我们来这坐坐而已吧!”
“不好意思,请你再稍等一会儿。”沈月舒冲她淡淡的笑,说道:“小公子除了长痱子还有事否?”
那妇人撇了她一眼:“要不是你们的料子,我儿子怎么会成这样?”
那妇人刚说完,赵掌柜和大夫就走了进来。
见状,沈月舒说道:“我也是担心小公子的身体,就让大夫看看罢。”
“看可以,这钱得你们出。”那妇人不客气的说。
“既然大夫是我请来的,钱我肯定会出。”
说完,沈月舒示意让大夫上去医诊。
大夫把了把脉,问道:“小公子症状何时出现的?”
“昨夜吃完晚饭后不久。”妇人答道。
“昨夜吃了些什么?”
“昨日我家那位见家里的牛快老死了,就把它杀了炖肉吃。”妇人回答道。
“之前可有吃过牛肉?”大夫问道。
“从未。”
“那就是了,小公子是由昨夜吃了牛肉引起的。”
那妇人有些震惊,说道:“怎会?一家子都吃了,就我儿这样。”
“这是风疹,有些人食用或者触碰到一些东西就会长痱子。”大夫解释道:“我开个药,吃上两副便好了。”
“那便请大夫开药罢。”沈月舒说道。
大夫写下方子,递给那妇人。
“赵掌柜,把钱结给大夫,再把药钱给那娘子。”
“多谢东家的,药钱就不用了。”结果闹了个乌龙,现在那妇人有些羞愧地说道。
那妇人是个识体的,拒绝了沈月舒。
“娘子你就拿着罢,说好的要我结钱。”
见沈月舒怎么说,她只好接过要钱,说道:“姑娘真是个大善人,多谢姑娘。”
说完,那妇人带着儿子离开了。
其实,沈月舒看到那男孩第一眼,就猜到他应该是风疹,那妇人应是没见过才误以为是衣料的问题。
沈月舒转身对赵掌柜说道:“赵掌柜,后面就由你善后了,我就先走了。”
“慢走啊,姑娘。”
走出布庄,沈月舒见快要到晌午了,对明环说道:“都出来这么久了,咱们就在外边吃个饭罢。”
“好的,姑娘。”明环回答道。
马车行驶到铭熙楼,沈月舒和明环慢慢地走了下来。
正是不巧,这一幕被某人看到了。
“掌柜,来个包厢 。”
掌柜正要说话,这时有个小二走了过来,插了个嘴,说道:“姑娘,上边有个客官请您上去一同用餐。”
听到这话,明环面露担忧,说道:“姑娘,会不会是不怀好意的人。”
“那位客官说与姑娘认识。”小二说道。
“既然认识,那就带路吧。”沈月舒也好奇是谁。
“这边请。”
沈月舒跟着小二走。
明环在包厢前被拦住,沈月舒只好一人进去。
进入包厢,只见那人青绿色长袍,与之前的深色不同,今日这衣服更使他五官分明的脸如雕琢般精细,散发着陌上如玉的感觉。
听见脚步声,贺瑾瑜知道知道沈月舒走了进来,他微微抬起头,只一刹那,便足以蛊惑人心。
“怎么,看呆了?”贺瑾瑜眉头轻挑,勾了勾唇,看似漫不轻心的说道。
“大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会被说闲话的,” ,沈月舒说道:“你不在乎,我一小女子还要名声呢。”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贺瑾瑜视线投向她,说道:“怎么,不愿以身相许,与恩人吃顿饭你也不肯赏脸吗?”
算了,不与他计较,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沈月舒缓缓走了过去,找了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吃着吃着,沈月舒突然想起来还未知他身份,于是问他道:“大人,请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以后才好报答您的恩情。”
“我啊,我父亲是忠伯侯,我是他儿子,你以后若是有事无事,都可来忠伯侯府来找我。”贺瑾瑜说道。
沈月舒一听 ,这身份可大着呢,还欠了他两次恩情,他又什么都不缺,该怎么还呐!
沈月舒有些苦恼。
“你也不必在意我的身份,而不敢接近我,只要你愿意以身相许,我就是你的了。”
他的语气有些轻挑,沈月舒不明白他是不是认真的,这已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大人身份高贵,风光霁月,小女子不敢沾染一分。”沈月舒拒绝道。
贺瑾瑜看着她,见油盐不进,心里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窗外,见到一个乞讨的孩儿,心里有些感触,于是对沈月舒说道:“你可感受过被抛弃的感觉?”
说完这话,贺瑾瑜就后悔了,她小时候可是万人簇拥,这么会经历这种事。
沈月舒顺着他的目光,也向窗外看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如果非要说一件,就是在我出生那年,我娘亲难产走了。”
沈月舒在金陵时受尽宠爱,回府时家庭和睦,娘亲走的时候她还小,也体验不到抛弃的感觉。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伤心,迷茫,想避开,也尝试过,但最终事与愿违。”
沈月舒有些触动,她不知道一个看起来霁月风光的人经历了什么,她看着他,看着他灿若星辰的眼睛,只觉得自己陷入那深邃的漩涡中。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他,只觉得他俊郎无比,忽然,他看过来,沈月舒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眼睛,那一刻,仿佛周遭都静止了。
沈月舒羞涩地底下头,昵昵糯糯地说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