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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1 / 2)

夏南鸢不由地想起他昨晚自毁名誉的事。

都已经要成婚了,怎么还……

难道只是为了救她吗?

然而这时,赵衔开口道:“跟一个他不喜欢的姑娘。”

“原来,竟是这样啊……”

不知为何,夏南鸢竟莫名觉得正常,身为国公府的世子,谢七叔日后要掌管整个国公府,这当家的主母,总不会只由着他喜欢的人娶吧。

不过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好像也没听说过谢七叔身边有过别的女人,不然那些京城里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早就已经传遍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些年除去打仗,都潜心修道了呢。

夏南鸢看了眼赵衔手里那用布包着的木笼,“既是如此,也不用非要给谢七叔泡蛇酒吧。补过了伤身不说,洞房夜,还不一定有把他灌醉了扔上床的好。”

赵衔一脸震惊的望着她。

夏南鸢说完才方觉自己说了什么,一不小心,竟有些彪悍了。

随即她脸一红,轻咳了一声。

赵衔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七叔何止是不喜欢要娶的那个姑娘,我看啊,他压根就不喜欢姑娘。”

夏南鸢一愣,“所以呢?”

“所以需要补补。”

“……”

这话说得,她可还真是没有料到。

眼见赵衔越说越离谱,卫虎终于听不下去了,上前朝夏南鸢行礼道:“姑娘,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赵衔一脸的迷茫。

“我此次逃婚被吴御的狗伤了,留下了气味,谢七叔可能觉得我在梁王的地界上不安全,所以想把我送走吧。”

吴御仔细地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眼,“那你打算去哪?”

夏南鸢摇了摇头,“可能先去一个地方避避风头,其余的,倒时再说吧。”

她现在也是无比的迷茫,京城肯定回不去了,青州城恐怕也有人监视,赵衔怔怔地看了她些许,一把拉住了她衣袖。

“跟我来!”

他说着,就带她往城南的方向跑。

“喂,你干什么?”

夏南鸢不解,一边下意识跟着,一边挣扎道。

结果,赵衔却边跑边说道:“你既然要走,身上没点常备的药怎么行?何况你还被狗伤了,如今正是冬天,临州城里有些人受伤后都得了奇奇怪怪的病,最终不治而死呢,你好歹也要备点药。”

赵衔这话倒还提醒了她,虽说谢云络昨夜给她的伤药很是不错,伤口也已经缝了针,应该没什么大事,但近期,肯定还要再换一次药。

就这样,夏南鸢任由他拉去了医馆,卫虎也只能无奈地跟上。

赵衔带她去的医馆是由一个姓莫的老医师创立,坐落于城南最繁华的地段,临街竟有五个开间,进深也有三根柱子。

夏南鸢望着朱门上,写着“莫氏医馆”几个字的匾额发起了呆,匾额下的店堂内,沿墙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药柜,中间一个柜台将大厅分为东西两个部分,西边等候,东边看诊,柜台后有一过道,直通里间的门。

此时,赵衔一边喘气一边同她道:“圆子你可不知道,这可是附近几个城里唯一一家能开刀问诊的医馆,坐镇的莫医师曾是谢七叔在边境上救回来的老神医,据说是一炼丹的方士之孙,最拿手的,就是写方用药,治疗外伤了。”

“所以,这里才会这么多人?”

夏南鸢说话间,两人同时看向了医馆大门处,只见唯一看病的通道处挨挨挤挤的全部都是人,如潮水一般,一些想往里挤时,全都被里面出来的人挤到了门外。

“这……”赵衔一时无语。

“恐怕要等一等了。”

夏南鸢早该想到,越是名声大的医馆越不缺病患,不知还要等多久,赵衔上前,随手拦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病患道:

“兄台,这里怎么回事?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啊?”

那人显然挤了很久才出来,都挤烦了,手上缠了个绷带,说话间,还不忘气鼓鼓地道:

“还不是昨晚吴统领搜查给闹得?本来咱们之前被土匪闹得病号就多,现在又来了一波,这个冬天,还让人怎么活?”

夏南鸢就站在一旁,不由得恍了一下神,紧接着,又一个人捂着伤口,被人搀扶着往外走,听到前一个人的话,顺道还不忘提几句道:

“谢世子以往,还经常请莫老医师的徒弟帮忙治伤兵,见到我们这些看病的人,也会适当的问几句。眼下,瞧这医馆挤的,谢世子近日来了,恐怕都没地方落脚!”

“谁说不是呢?眼下吴统领虽然走了,但谢世子总不能护我们一世。这姓吴的夫人可真是个祸害,她一天找不到,我们早晚都得遭殃,谁都跑不了!”

夏南鸢依旧站着无言,赵衔却忍不住替她辩驳道:

“话不要说的那么过分吧?姓吴的发疯,关他夫人什么事?”

这话他不说还好,一说,周围人一夜未出的火,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你谁啊?我们因为她病的病,伤的伤,你还替她来说话?”

“就是,没听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那姑娘真要那么好,怎么不见谢世子娶她?!”

“就是,别说谢世子了,听说连他侄子,都看不上她!”

“你们……”

赵衔见他们越说越过分,刚想冲上去理论,就被夏南鸢给拽住。

“算了,有些事,说不清的。”

她一边说一边将他往门外拽,这事确实是因她而起,让他们骂骂也是好的。

可就在她拽着赵衔想要离开时,排队的通道处突然有人大喊道:“快!莫大夫,这人手腕处流血了,再这样下去,他整条胳膊,看的就要废了!”

夏南鸢瞬间朝通道口望去,只见一位头发有些发白的老伯,正捂着手,被两个等候的病人搀扶,表情痛苦地靠在一个扶他的人身上。

紧接着,拥挤的通道口被人从里面挤开一道口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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