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瞬间,夏南鸢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的呛住。就连谢云络,也跟着一顿!
“啊……?你说的,是什么衣服啊?”
夏南鸢下意识地装傻,心道紫鹃的衣服,他总不会真的认识吧?
谁知赵衔见她发愣,抓起她的衣袖道:“就是这件,这上面的花我记得,半月前,七叔府里的紫鹃就拿着这样的图案送到了裁缝铺,当时,我还问她花上为什么站了只鸡?”
“是鸟!”
夏南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结果,赵衔说的反而更大声:“你怎么知道是鸟?”
废话,谁会往衣服上绣只鸡?
夏南鸢好想捂住他的嘴,急忙看了眼周围,待看到周围人全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小声点?”
“哦!”
赵衔低头,忍不住又勾起了她一点衣角,夏南鸢直接就给他扒拉了下来,然而这时,刚到里间门口的谢云络,却突然出声道:“子辰,你同我进来。”
“子辰”是赵衔的表字,平日里也只有他亲近的长辈这么唤他。
赵衔赶忙应了一声,谢云络便头也不回地进入了后堂。
一时间,大堂里,原本正等待看病的人,突然有些安静。
赵衔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人全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紧张地碰了碰夏南鸢,“圆子,我是不是有哪点得罪七叔了?”
夏南鸢心道,您这是有“哪点”吗?简直是得罪了太多了!
紧接着,赵衔身边的一位郎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说赵小公子,您真是想多了,谢世子一向平易近人,没准啊,是怕他推荐来的姑娘累着,私下交代你一些事情呢!”
“哈哈……是啊是啊,您赶紧去吧!”
就这样,在众人一句一个催促中,赵衔疑惑地走向了后堂,而夏南鸢,则是在赵衔这货一句一个“你们再笑什么”的疑问中,羞涩地低下了头。
不用想,她现在的脸颊,恐怕都已经烫的能煮熟了吧。
待赵衔进去后,众人全都朝夏南鸢围了过来。
“姑娘,您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跟谢世子认识的?”
“是啊姑娘,您家哪的啊?听口音,应该不是咱们临州本地的吧?”
“当然不是本地的,谢世子才来多久,本地的姑娘,怎么可能勾搭上?”
“什么叫勾搭?谢世子那么品性高洁的一个人,能让他婚前上床,这姑娘,肯定对他不一般!”
“什么婚前上床,你怎么说话的?你告诉我谢世子怎么就婚前上床了,他……”
“哎好好好……别吵了,听人姑娘说!”
眼下堂里乱糟糟,夏南鸢心道她能说什么?
她好想说她和谢七叔压根就没关系啊!
可是,他们信吗?
且不说昨晚的事他们听到了多少,单说她这衣服……
穿她身上也太过巧合了吧!
夏南鸢反复地思量,心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也不能给人起疑心,这事,还真要想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在她快速地思索后,夏南鸢先同身边的长辈行了个万福礼,才开口道:
“小女名唤阿圆,青州人士,外公……是一名仵作。”
“仵作?”
周围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在他们看来,仵作常年接触尸体,可不是一个能放在明面上说的行当。
紧接着,人群中突然有人小声道:“听说,吴统领的新嫁娘,外公也是仵作。”
“是吗?那岂不是……”
“我外公是谢世子军中的仵作,专门在敌方探子的尸体上搜寻解刨,看其是否私藏有价值的信息。”
“哦,原来是谢家军的人啊!”
夏南鸢一解释,人群立马恍然大悟道:“那姑娘,你外公也很英勇了,毕竟能入谢家军,可是每一个想要从军男儿的梦想。”
夏南鸢笑了,再次朝众人致意,“可怜外公去的早,独留小女孤苦无依,便想来投奔世子,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是战场情缘的关系?”
“啊?”
夏南鸢刚想说“不是,我们是毫无关系的主家与孤女”,结果,人群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然而更可气的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赵衔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个窗户缝冒出来,直接替她吼道:
“不对不对,谢大娘当年管她外公叫叔,按辈分,她也得管谢七叔叫叔,所以他们是……哎,七叔,您拉我干什么?为什么要用纱布堵住我的嘴啊!唔——”
又是一阵的安静。
夏南鸢彻底的无语了,她的心,简直跟着树上被吹落的雪花一样,簌簌地往下落。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把赵衔抓来,狠狠地打一顿!
眼见她不再说话,夏南鸢身边的一位老大娘握住她的手,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拍着她的手背道:“姑娘,大老远的跑来临州,不容易吧?”
那是真的不容易,都被人追的都险丧命了。
夏南鸢点了点头,老大娘则笑着同她道:“所以呀,不要怕,谢世子现在将你藏着不外露,不就是因为辈分问题吗?只要你们出了五服,这些都不是事儿!”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
夏南鸢无语望天,眼泪都快让她给憋出来了。
众人还全当她是害羞,有婆子还笑着说人姑娘脸皮薄,就别再欺负人了,顺道还给她让出个椅子让她坐那等。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络从里间出来,见她正趴在椅子旁的茶几上,眼睛都被她给趴肿了。
然而跟在他身后的赵衔,情况也没比她好到哪,死命地揉着眼睛,没肿也被他给揉红了。
方才,谢云络让他在里间缝猪皮,那薄的透光的猪皮上敢有一针穿透,他把他在临州城,所有不学无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