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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死局(1 / 2)

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意外得知了杭清奉未说出口的秘密,桃昭心里被一干事塞得满满当当,和白泽闲聊时也明显带着些意兴阑珊。

将东西交到人手上的目的已经达成,看得出她心不在焉的状态,白泽表示待找到能有所帮助的心法时再传音于她,而后干脆利落的离开将此处留给桃昭。

只临走前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于房中留了抹神识。

桃昭有关人际关系的记忆被洗得干干净净,除去杭清奉和白泽外再也想不出什么能帮忙的人,仙妖一向对立,她也不可能去触杜韵的地雷。

面前死胡同的墙壁又被抬高了些。

不过白泽有件事情确是提醒了自己,虽说现在还找不到能够帮朱楸清除业障的法子,但如果能暂且抑制住本能爆发,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会更多。

妖族无需睡眠,可强撑自己清醒神智的消耗却不比人类连熬几天大夜轻松多少。

想想朱楸每次见面便虚弱一分的脸色,桃昭收起白泽给的储物法宝和桌上的玉牌,准备离开这间铺子。

掌柜见人下来,端起一旁早早备好的托盘挡住她的去路。

红色绒布上是各色风铃,成色却比门外揽客用的那些明显好上不少,掌柜不是什么抢功的性子,更何况吩咐他做这事的是自己效忠多年的公子。

看着眼前一排据掌柜说是店内最好的琉璃风铃,桃昭本以为白泽没有意识到她是真的喜欢这物件,不曾想对方早已安排好了所有。

不好意思尽数收下,桃昭挑了枚锦鲤纹样的留下,对掌柜的道了谢后才离开,同时也捏了个纸鹤给白泽。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物,仙界管事瞧着白泽往禁地书库而去,乖巧跟在一边不敢有任何异议,还颇为狗腿的殷勤道“您是要寻什么书?我帮您一起……”

话说到一半便瞧着枚纸鹤轻飘飘地冲着白泽而去,管事皱皱眉头,心想是哪个缺心眼的仙用这法子找公子,待他找着一定严惩。

正欲伸手去拦,一道威压顿时将管事按在地上不得动弹,虽说很快便被收回,可被吓破胆的仙哪还敢起身。

白泽将纸鹤托在掌心,看着它消散成无数碎片又在半空中凝出两个字“谢谢。”

轻笑一声,将碎片凝回纸鹤模样与之前那只一起收到自己的随身空间,望着因自己瞬间未控制好的威压而瑟瑟发抖的管事,嘴角笑意依旧,只眸子中的神采淡了些“你走吧。”

管事连忙应是慌慌张张起来离开,左右不过只是个仙,白泽抬眼瞥了被带好的门,指尖轻挑连接自己分出留在那房间的一缕神识。

那神识在桃昭离开房间时便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又因她如今脑中一团乱麻没被注意,直到跟进度朔启动传送才被无形结界挡在外面,失去了目标。

勾回神识再次观察,白泽脸上罕见出现了些诧异又迷惑的表情,微皱着眉头弹指将上面本不该存在的多余气息抹掉。

怎么会是那个地方的印记?

没有发觉自己被跟踪的桃昭此时正经历着人生最尴尬的场景。

距离她离开度朔不过才几个时辰,料想杭清奉不会这么巧地回来,桃昭想起之前翻阅的某本书上有关于妖性的叙述,准备再去确认一番。

轻车熟路推开他书房的门,进里间时恰好遇上了房间的主人。

还是衣衫不整的版本。

嘶——!

桃昭倒吸一口冷气,对上那双玉石般的眸子,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正披上上衣的手停了下来。

好在时机不算最糟,留给桃昭的只有一个白花花的肩膀。

好好好,没有鼻子流鼻血真好。

感觉自己气血有些不稳,好在那人应当看不出来,桃昭耸耸肩,尽量让自己语气动作都保持在平常的状态。

然后就脑子一抽没接好话茬“还行,就是比我差点。”

啊啊啊好想回到刚刚给自己一巴掌!

话说出口她就后了悔,只是泼出去的水哪还能收得回来,刚塑造好的不在乎模样瞬间崩盘,桃昭结结巴巴留下句我去外面等你,而后踉跄着步子仓皇离开。

或许用逃跑更贴切?

瞧着她一秒恨不得迈三步的动作,杭清奉喉间发出声闷笑,也没了刚刚在桃昭面前的惊讶神色,将上衣整理妥帖。

这方空间是由他操控的,谁来谁往哪能不知?

虽说比预想的进度快了些,不过目前看来倒是进展顺利。

杭清奉披上外衫,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看着那明显过分红润的耳朵和脖颈顿了顿,空着的手终是覆盖到脸上试图压下些热度。

真是,她怎么总能做出超出自己预想的行动。

两人上次的见面就暧昧之极,这次更是不必说,门内的杭清奉已经这般,门外的桃昭更是绷直身体给自己不停灌水试图冷静下来。

可一喝水就又想起他给的茶和所谓的“零嘴”,晕晕乎乎的感觉不仅没下去甚至还愈演愈烈。

直到杭清奉从书房出来寻她,两个人心里都不太自在,也就没看出对面的人如今跟自己是半斤八两的状态。

“找我何事?”叹气声响起,熟悉味道的热茶和点心推到桌上,桃昭思绪又跑偏一瞬,再想起正事时又将刚刚的局促紧张抛却脑后。

同样的话再说一遍,又补充上白泽的分析和结论——当然,考虑到这位故人的身份背景,桃昭只说是朋友的商讨。

做好被追问的准备,杭清奉却只是顿顿握着茶杯的手,而后若无其事地避开了这位“朋友”的话题“按照你的性子,自然是不会甘心于这一时的缓兵之计,对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但桃昭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些别的可能性,忍不住挪挪位子从对面坐到他旁边,做贼心虚似的压低了声音“所以还有别的办法?”

兴许是有些着急,杭清奉往常整齐束好的长发有一缕垂到了肩上,又因风吹起发尾点了几下她的脖颈,带来些痒意。

“你那位朋友——”他拖了拖长音,在朋友二字上重重读音,像是某种挑衅似的挑了下眉间“想来是个循规蹈矩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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