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守城的人看着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多些。 见林晚晴疑惑,跟着林晚晴打下手的军医笑道:“林大夫这就不知道了吧?白天的时候,咱们守城的大人,挨家挨户的找人,把那些大户人家的家丁啊,护院啊,全给搬过来咯!” 这个军医从白日里林晚晴被调戏后,就被姜清衍安排着来给林晚晴打下手了。 对于这个安排,不知道林晚晴高不高兴,反正这个军医是很高兴的。 军医主要靠的是一手殇医。 如今整个临安,若论殇医,谁能比得上夏大夫?夏大夫不容易接近,但是,他们可听说了,这个林大夫可算是夏大夫的半个徒弟呢!跟着林大夫学是一样的! 林晚晴听到军医这么说,不由得觉得,临安的这些官员的确是有魄力的! 要知道,把这些家丁调过来,肯定免不了得罪了不少人。 林晚晴刚处理完手里的伤患,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人叫走了,“林大夫。” 姜清衍脸上没什么焦急的神色,就连走路的步伐都没有变。 但,越是这样,林晚晴越觉得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出了人多的地方,姜清衍立即低声道:“林大夫,镇北王受伤了。” 因为临安地势的原因,要守临安,不可能只靠在城里守着,你得出去。 光是一个白天,林晚晴就知道,镇北王带着手底下的人冲出去了三次。 一听到镇北王受伤,林晚晴心里下意识的一紧。 她没有亲眼见过镇北王,但是,光是听他们说,就觉得镇北王是一个不错的人。 一个拥兵自重的异姓王,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为民。 平日里打仗也不是“美人帐下犹歌舞”,而是,冲在了最前面。 私心里,林晚晴还是不希望这样的人出事的。 毕竟,自己现如今,也属于大靖的子民。 一到帐篷里,林晚晴就发现夏大夫居然不在。 不应该啊,如果镇北王受伤了,夏大夫是一定会被叫过来的啊?现如今守城的这些官员中,莫非有哪个比镇北王还重要? 姜清衍把林晚晴送到了帐篷门口,开口道:“林大夫,进去后,切记,镇北王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呼吸间,林晚晴就听明白姜清衍的意思了,镇北王世子是季宴礼,看慧能的意思,是属意季宴礼的。 试问,一个帝王能有一个兵权在握的父亲吗? 一个帝王能亲手收回自己父亲的兵权吗? 不能啊。 现今儒家当道,你得仁慈。 林晚晴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们只能相信你。虽然慧能大师不承认你是他的徒弟,但是,我们还是愿意去相信大师的眼光的。” 林晚晴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一进帐篷,林晚晴就知道了,估计,临安的困境马上就要解决了。 如果临安这会儿还处于焦灼的情况下的话,镇北王不可能在这会儿放心“受伤”,只有这个情况要解决了,镇北王才会放心“受伤”。 然后,等新皇登基。 以自己受伤严重,无法带兵为理由,向新皇交回兵权。 这也是一位父亲为自己孩子做出的努力。 镇北王没受什么伤,林晚晴只是替镇北王处理了几处刀剑划伤的口子,看着唬人,但是镇北王戎马一生,最是知道这些,都是避开了致命地方的。 林晚晴默默的替镇北王包扎好,刚要告辞出去,就听镇北王开口道:“出去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 果不其然,林晚晴一出去,临安城的官员们就围着林晚晴问镇北王的伤怎么样了。 林晚晴摇了摇头:“不太乐观。” 几个官员一惊,“啊?如今镇北王受伤,我等可如何是好啊?” “大夫,不管如何,可一定要让镇北王平安无事啊!” …… “我尽量。” 军医也被叫过来了,林晚晴见姜清衍点了点头,就明白这些都是镇北王提前安排好的,连忙侧身让这些大夫进去,还没怎么样呢,就听见其中一个军医大吼一声:“王爷!” 吓得林晚晴也差点儿以为镇北王是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了。 回去也是姜清衍送回去的。 俩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姜清衍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林大夫了。” “你们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冒险了。” “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冒险的。” 姜清衍叹了一口气,末了又笑道:“林大夫,等这次回去后,可一定要压着家里的几个兄长好好读书了。新皇登基,是一定会科举的。希望到时候,能与林大夫的兄长,同朝为官。” 林晚晴点头:“希望如此。” 林晚晴的猜测是正确的。 天刚亮,就传出来了新皇已经登基的消息,和这个消息一起送过来的,是一道圣旨,随着这道圣旨的颁发。城外突然多出来了很多军队。 林晚晴没看过大靖的舆图,也不知道大靖的军事状况,这就是古代一个平民的悲哀了。 对自己的国家完全不了解,不知道各种情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光看多出来的这些军队,林晚晴都完全不知道这些是从哪里过来的,要是随手抓着一个百姓问,对方只会回答你: “我怎么会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可能是新皇登基,天降奇兵吧!” 外面的局势结束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