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想得很好。 但是架不住有个明月公主这个恨不得把陈家所有人,都和自己绑定的蠢东西。 陈渡和夏如月还没有出临安,明月公主的人就已经追上了。 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里面的可是陈二公子?” 陈家准备的东西是有可以让声音嘶哑的药丸的,陈渡在马车内看向了夏如月,夏如月摇摇头,陈渡咳嗽了一声:“不是。” 那人似乎认定了这是陈渡的马车,脸上还是带着笑的:“二公子说笑了。咱们公主早就知道了二公子要来,住的地方都给二公子准备好了。结果二公子既然来了临安,却也不去公主那看看。” 陈渡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夏如月握住了陈渡的手腕,低声道:“别慌。” 陈渡点点头,就听外边的人接着道:“不过,咱们公主向来都是个和善的性子。觉得可能是因为二公子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结果,左等右等,二公子都要出临安了,还是没有去。公主说了,今日啊,无论如何,都要请二公子去做客。” 这时候再强调自己不是陈家的二公子就未免打明月公主的脸了。 夏如月反应快,揭开马车一角,见外面只是站了一个内侍并几个侍卫,心里就差不多有数了,“既然知道是陈家的二公子,既然也敢拦车。我竟然不知道,一个奴才竟然也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内侍并不知道夏如月是谁,此时见夏如月说话,只以为夏如月是陈渡的什么小妾之类的。 一边在心里觉得上不得台面,一边笑道:“这位姑娘说笑了。奴家只是奉明月公主之命,请二公子前去做客罢了。谈何拦路呢?” “我家公子身体娇弱,此番匆忙离开临安,也是因为旧疾犯了,去寻医问药。” “姑娘说笑了,这哪里的大夫能比得上宫里的太医呢?既然公子身子不好,公主也一定会体谅的。不如奴家这会儿就让侍卫赶忙回去禀报公主,让公主去请太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渡再不回去,明月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说了。 夏如月还想再说什么,陈渡握住了夏如月的手,冲着夏如月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如月,你也是跟着家里的武学师傅学过武的。等下到了里面人多的时候,你跳下马车就走。” 夏如月摇头。自从离开家后,除了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在陈家了。 甚至可以说,都花在陈渡身上了。 此时自然不愿意走。 陈渡已经扬声对着那内侍开口了:“那就麻烦公公了。” “不麻烦不麻烦。” 又哄着夏如月道:“不如这样吧,你出了临安后,在临安城外等我三日,若三日后,我出了临安,我们就一起离开。如果我没有出来,那我们就各走各的。如月,天下之下,终有一日,我们会再相遇。” “不行,你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我要是走了,你的病怎么办?” 陈渡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你忘了你给我做的药了?起码能吃半年呢。” “可是……” 陈渡打断了夏如月的话,“如月,你觉得如果半年之后,我没有和你相遇,也没有再找到治疗我病的大夫,那你觉得,我还会活着吗?” 夏如月已经落下了泪。 马车已经调转了方向往回走。 陈渡打开了车帘,看向了夏如月,“如月,就现在。走吧。” 夏如月重重的看了陈渡一眼,把身上陈渡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然后扒开了床,径直跳了下去。 跟在外面的内侍一下子就打开了马车门,“公公这是干什么?” 内侍看见陈渡还坐在上面,一下子松了口气,但,还是转身就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个……” 陈渡直接开口:“公公,那只是我养的一个小玩意罢了。如今她有了别的去处,就让她去吧。” “二公子是个敞亮人,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的。我说让她去!” 那内侍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位向来以好脾气著称的陈二公子此时在生气。又想了想明月公主的交代,脸上重新堆上了笑:“二公子说的是,不过是一个养的小玩意罢了。” 一行人接着往明月公主的别院走。 结果,还没到别院,就发现明月公主的别院被一大批禁军包围了。 明月公主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赶了出来,骂道:“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本宫是明月公主!” 为首的禁军确认道:“对啊,我们今天,要抓的就是明月公主。” 陈渡连忙从马车上下来,为首的内侍这会儿已经慌了神色,就算他一直跟着明月公主,见识过不少大事,但是如今公主被禁军围着,却也是第一次啊! 内侍慌的不行,却还能注意到陈渡跳车逃跑。 赶忙就要叫人去追。 陈渡连忙捂住了内侍的嘴,从身上拽下了一个钱袋子,“这里是一百两银票。别叫。公公,如今明月公主自身难保,听我的,逃吧。” 那公公已经把钱袋子捏在了手里。 周围的侍卫既没有向前也没有退后,陈渡又从身上摸出了不少金子,这些金子都做的很小巧,都是陈家这些年来为了以防万一打造的。 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上的那一天的。 陈渡从小到大富贵惯了,知道钱能买命,直接把这些金子往地上一抛,然后放开了内侍,径直往外跑。 别看陈渡身子不好,但是小时候也是学过君子六艺的。 这些年在夏如月的治疗下,只要一察觉到身子变好了,就开始毫不松懈地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