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填,空落落的脏空缺,仿佛是一个无底洞,怎么样也不能填补他的惶恐不安,那怕被放弃的可怜思浮浮沉沉,总归不会消失。 层强烈的憎恨、喜爱、漠然是真实存在的情绪,造就了人眼中的燕风遥。 而内里那只对知珞的脆弱执拗,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再怎么样也无法填补完全的、令人惊胆战的漏斗,随时处失衡的边缘。 所以在他暂时到“有安全”的那一瞬间,几乎令他停滞了思想。 在知珞眼底,合契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而言,是一根更加牢固的线,将他牢牢地粘在她身上,可以爱怜地蹭着她的脸颊,没有任何障碍地、着迷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主仆可以随意抛弃,道侣却必须再三斟酌,是双方的责任。 燕风遥抱得更紧,浑身的肌肤都散发着热意,就像令人窒息的网,迫不及待地要将她笼住,再不断地钻进去,贴近,再贴近,渗透进她的血肉,网住她鲜活的脏。 似乎只有贴着她血淋淋的脏,他才会喟叹着发满足的声音,但又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让他真的获得永远的安全,也是不可能的事。 黏黏糊糊,剥开皮,是因为不安而愈发疯狂又卑劣的情恋。 静谧中,年眼眶湿润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可怜地、情不自禁地愈发靠近她,直到两人密不可分,血肉交融,骨与骨都交错着暧昧摩擦。 却控制住,压制自己强烈的情绪,一动不动,半晌,燕风遥才喘一口氤氲的热气,又迅速飘散。 知珞被他那一刹那的喘气声弄得半梦半醒,眼睛睁开了一,眼却是一片柔软有起伏的肌理。 她很快就重闭上眼睛,并且往他怀里钻了钻,蹭了蹭,脸肉挤着他的肌肉,再度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