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呢——对于知珞来说。 翊灵柯想到。 怎么说呢，知珞那个笨蛋，怎么就那么直来直往的呢？可以找她帮忙，再迂回一点，再委婉一点，就会跟逃命一样什么保命法器都没有收集，匆匆去往魔界了。 身后的黄符燃烧殆尽，结界恢复如常。 这样……她也会偶尔去想自己怎么就没有帮上忙了。 翊灵柯揪了揪自己的发尾。 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想必知珞也会沉溺于旧情旧伤。 那样就是最好的。 …… 宋至淮行走在雪地里。 修行需要静心，寒冷的环境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已在人迹罕至的雪地里行走了九十九天。 脚步未曾停下，从白天走至黑夜。 修炼也未曾停下，灵力断在体内周转，竟是与打坐修炼异。 细细的雪随着他的脚印而微微下陷，在他抬脚时，那脚印又奇迹般恢复如初，如同没有人踏足过。 偶尔天上会飘鹅毛大雪，亦或者轻飘飘的小雪花，尽数点缀在他的青丝，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色，他的肩部已堆积了一层寒霜雪，有没有离去、处躲藏的鸟儿助地停在银装素裹中唯一的热源上。 爪抓着他的肩膀衣，替他扫走积雪，随后自己霸占，蜷缩在他脖颈处汲取温暖。 他目光变，也没有食，那些鸟儿因为温度多活了一阵，却很快就饿死，僵直地垂落。 少年抬手，接住肩上死亡的鸟，脚步未曾停滞。 待过一棵树下，他才将鸟的尸体放进树枝交叉的地方。 在他看来，这鸟死去，也应当是希望被束缚在地下的。 天逐渐暗下来，寒风凛冽。 宋至淮忽然心绪平静地想以前，情道非情，他那么一点恻隐心，只足以让他安葬这只鸟。 他从这鸟想到知所踪的知师妹，想到虽说定下了要帮助友人的束缚，可如果知师妹在魔界法传递出消息，那么他这束缚也就是一个笑话。 脚步倏地停下，呼出的气成为白雾，又迅速消散。 总归，知师妹定会活着，他如此相信着。 等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自是予多让。 脚印再次向前，出现一瞬，又即刻消失，走向雪原更深处。 …… 十二月宗。 “魔界似乎有些许波。” 追仙殿，令欢展开卷轴，皱眉凝思。 涂蕊七看了一眼：“应当是权力更替，再正常过。” “，只是这样，”令欢对着魔界入口处弟子例行传来的记录魔气波纹的卷轴浅浅叹了口气，“……虽然我也看出来，或许是魔界魔气进一步减少了吧。” 修仙界一直关注着这个昔日的敌人所在地。 魔界的魔气因为原因日益减少，最乐意的大概就是修仙者了。 找到原因，许多修士就妄言，这是天道的惩罚，是魔界应当承受的规则。 涂蕊七看着递过来的卷轴，说道：“这样，对我修仙界岂是正好。” 更何况，这代表魔修成气候，说定知师妹会过得很好。 涂蕊七面改色地收卷轴。 令欢垂眸，沉默半晌，开口：“……是这样没错。” “对了，近日剑尊如何了。” 涂蕊七平静道：“还在闭关修炼。” “居然还在闭关？”令欢目带一些忧愁，“没有丝毫快要突破的痕迹，又没有领悟什么道，闭关到现在，恐怕是遇见了难以逾越的瓶颈……” 她自言自语一阵，抬头，才发现引以为傲的弟子面色如常的等着，仿佛说的是她的师尊，而是一个陌人。 令欢意外，望华君现在的心态本就难以捉摸，把身边人推远是合乎常理的事。 她说道：“你先出去吧。宗门该招新弟子了吧，往年一样即可。” 涂蕊七低眉：“是，弟子告退。” 令欢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令欢还记得知珞那个丫头走后，她问过涂蕊七。 她初什么都没说，只将大致缘由讲述了一遍。 直到找到了老的证据，翻了身，才在她漫步时口吻轻缓的说出口。 “…我才回到宗门，天刚刚亮，晨曦破晓，就看见知师妹走出来，她以前一样，很平静，像是出一趟远门，很快就会回来。我对她说我可以去找翊师妹，或许那个掳走燕师弟的魔修用了阵法，她也没什么反应，” 少女的情绪似乎如死水下翻腾出的鱼，在面容上泄露出一部分：“——是要去逃亡，是被迫去做的一件事，她还是那么平静，对我说下次见，涂师姐。” 她又很快平息下来，眉头却紧蹙着，低垂眼睫，看着池塘面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我后来数次想，家族报仇又有什么紧要的呢？他是凡人，跑掉的，为什么我非要留着知师妹放呢？也许她早一点回来，燕师弟就会被发现，还能再多看周仙尊片刻，知师妹就会枯坐一日。” “亦或者，我为什么能敏锐一点，那时燕师弟已被关押，就算宗门事务需要我处理，可做事的人也是可替代的，为什么干脆放手交给其他人？弄得好，第二日我去弥补便是，何苦急着事事完善。本就是因为我，她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