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入秋,天气依然没有转凉的趋势,不少人聚在走廊聊天。
江韫还是考进了火箭班,即使到了别的楼依然是在一楼,她在心中忍不住的吐槽“又来坐牢了。”
一进门就看到夏辞远,他的学习资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到江韫来了才收回去。
江韫把书包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我还是来到了火箭班。”
“真厉害。”语调毫无起伏,敷衍无比。
前座的人转过头,支支吾吾了半天吐出两个字“江韫!”
江韫尴尬一笑“蒋哲是吧,幸会幸会。”
一中理科班比文科班多,理科班有二十个,文科班有十二个,前两个班级都属于是重点班。
火箭班的老师没怎么换,还是那几个,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叫刘琳,戴着眼镜,整天摆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再过十天有个数学竞赛,一共五个人参加,你们数学老师已经选好了,点到名字的来拿表格。”
班级里面的同学大部分都是高一的那几个,只有极少数的几个去文科班了,所以老师也不愿意再介绍一遍自己。
第一个果不其然是夏辞远,江韫没参加过竞赛对这个也很好奇。
蒋哲也拿到了表格,江韫没想到他那么厉害,他以为蒋哲的数学成绩一般,结果蒋哲说:“我偏科,就数学拔尖,剩下的都挺一般。”
高二可以不上晚自习,高三才是强制上,每个人都要上。
晚自习夏辞远和别的人一起到办公室听数学老师讲题,拿试卷回家写。
江韫这十天待下来,真正的感受到火箭班的紧张感,讲课速度那叫一个快,一个单元还没学完,就有专项卷发下来,学的她想撞树。
空调开着,讲台上是粉笔摩擦的声音,老师忙着板书,没时间注意下面。
江韫趴在桌子上,用按动笔的末端戳了戳夏辞远的胳膊肘,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数学竞赛你有信心吗?”
夏辞远在本子上写了个“有”,笔的末端指向黑板,老师已经板书好了,江韫只能坐好。
数学竞赛可以坐学校准备的车去也可以自己去,夏辞远是打车去的,江韫也跟着,她没有进去,在外边等着。
竞赛场地外种了一排梧桐树,江韫就蹲在那里看手机,偶尔抬头看看。
风一吹,会有两片叶子落下,腿蹲的有些麻了,江韫起身摘掉头上的叶子,看了眼时间,把手机收好。
今天是周末,江韫才能跟过来,蒋哲揽着夏辞远的肩膀走出来。
江韫关上手机,向他们招手“怎么样?”
蒋哲:“非常好,夏哥他老早就交卷了,不少人都看他,还好我们俩的做题速度差不多,他在旁边等了我一会儿。”
江韫:“可以啊,走吧。”
他们三个并不顺路,江韫和夏辞远打车走的。
蒋哲看到他俩一前一后坐进去,不禁疑惑“你们两个顺路?”
夏辞远关车门的手一顿“对,走了。”
车子平稳行驶,江韫把车窗打开“夏辞远,我妈说让你今天中午来我家吃饭,你去吗?”
夏辞远从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现在才把眼睛睁开,想了一会儿“不去了,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在做点试卷。”
江韫嗯了一声,就低头给赵雨发消息了,对面发了个“知道了。”
夏辞远回到家躺床上睡了一会儿,闹钟一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
这几天忙着竞赛,数学老师找了不少试卷给他们做,天天熬夜,他头都要大了。
他拿着一套试卷加笔到这附近的一个自习室,一进去就看到蒋哲坐在靠墙位置。
蒋哲:“来了,赶紧坐。”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同桌上课偶尔失踪,消息一点也不回后,夏辞远终于又坐回来好好学习了,江韫也可以偶尔开小差了。
竞赛成绩周五必出,江韫也在等,虽然她知道结果是什么。
一等奖是夏辞远,还有荣誉证书,参加的人都上讲台上拍照,然后把合照发到班级群里,讲台上的几个人各个都板着脸,笑都不笑。
老师拍了几张照片直叹气,又走到讲台开始劝学发言。
九月末要月考,明明还有些时间,周清过后试卷就发到手里了,一看还不少,班主任说要有危机意识。
江韫觉得她自己这种在班级里倒数的成绩可能也并不需要这么有危机意识。
她回家就把试卷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到桌子上,她本来是想现在写,避免周末写不完,结果玩着手机就忘了。
到周末下午才重新拾起来,卷子左一张右一张,实在撑不住了就去搜题,到最后也不知道哪个写了,哪个没写,觉得差不多了都塞进书包。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本一扔,走到第一排“把单元测试卷A卷给我拿出来,我检查。”
江韫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语文试卷好像都写完了,结果一翻,发现夹在书里,并且一片空白。
江韫有些慌张,她觉得自己要完了,她明明除了这张都写了,结果就检查这一张。看到老师走了一路,没有一个没写的后更慌了。
转头一看,夏辞远的试卷也一个字都没有,她突然就不慌了。
“你们两个都没写?”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教杆就落在手上了,打的特别疼“出去站着,写完了也不准进来。”
走到外面,江韫拍拍他的肩膀“咱俩都没写试卷,挺有默契。”
夏辞远:“确实有默契,一个班级就咱们两个没写作业。”
江韫:“唉,怎么就咱俩啊。”
夏辞远已经开始做题了“因为她被同学们称为活阎王,做的不好就用教杆打,不爱开玩笑,不接受自习课有一点声音,特别严厉,你以后还是小心点。”
江韫更难受了“你也没说你们火箭班的老师都这样啊。”
夏辞远:“我说了你就不来了。”
江韫把试卷按在墙上抄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