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心这个问题,忙不迭地问道。 那件事都过去好长时间了,她还一直在回想,也不知道上次那个漂亮的女同志,有没有和她女儿团聚。 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有没有找到妈妈。 没想到缘分竟然这么巧,她们再次在火车上相遇了。 沈美云点了点头,“哝,找到了。” 她指了指坐在餐车上,正在吃啃着大肉包子的绵绵,她坐在陈秋荷身上,极为乖巧。 看到这,胡干事忍不住高兴道,“真好!” “真好啊,一家人团聚了。” 说实话,身为列车员,在火车上这么多年,她看到过太多的被拐卖的孩子,也看到过太多的家长痛哭着去找孩子。 但是,很少能够双方都找到。 沈美云她们母女两人,算是幸运的一对。 沈美云感激道,“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找到我女儿了。” 这是实话,那一路上她去找女儿,遇到了好几个贵人。 没有这些贵人,她也不会和女儿团聚了。 胡干事,“不值当谢的,只要你们平安就行。” 说到这,她想起来了正事,“沈同志,你刚来找我做什么?” 对方明显是找她有事情的。 沈美云也没瞒着,轻声细语道,“我想找您帮忙调个座位,不用特别好,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胡干事拧眉,好奇地问道,“你要给谁挑?上车的时候没买票吗?” “买了。” 沈美云蹙起眉尖儿,叹气道,“我是给我父母调的。”她指了指坐在旁边,一边吃饭,一边喂着绵绵喝水的父母。 这才慢慢地说道,“我给他们买的坐票,但是上了车子后,却成了无票。” 一说这,胡干事就懂了。 能从坐票变成无票的,无非是最后一个车厢的人。 不管是买了坐票的,还是买了无票的,全部都被赶在那边。 这—— 胡干事想了想,如实说道,“这怕是不容易。” 哪怕她也不好插手,因为最好一个车厢坐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我知道,可能给您添麻烦了。” “您看这样行吗?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他们,我在知青那一列车厢,然后我过去?” 父母年纪大了,受不住颠簸,有一个位置,两人起码也能换着来。 “不行,你们那一列车厢,都是标注过的。” “每个人在什么位置,就是想插队都不容易。” 这下,沈美云蹙眉,“那如果在餐车内呢?” 这—— 胡干事没急着回答,她来回踱步看了下,“这样吧,让你父母去餐车上买两份饭,然后我在和负责餐车的李干事打个招呼。” 她也没把话说得太满,“不过,我不确定能不能成,我先去问下。” “你在这里等等我。” 有人肯帮忙打听,沈美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她点头,顺手把兜里面的一把酥糖递给对方。 “同志,你为人民服务,这是来自人民群众的感谢,您必须要收。” 这话说得敞亮。 挑不出毛病。 胡干事也忍不住笑了,大大方方地接过酥糖,她看清楚了后,愣了下,“哎哟,这是老北京的酥糖吧,酥酥脆脆。” 就是卖得贵。 要一块五一斤,还要糖票,普通人可舍不得买。 就沈美云拿的这一把酥糖,她看了,最少有十多个呢。 这可是好东西。 沈美云嗯了一声,横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含着盈盈水光,明艳到不可方物。 “同志,瞧您说的,你为人民服务,还不许人民群众拿两颗好糖给你吃?” 这一眼,看得胡干事心惊肉跳的,她拍着自己的心脏,“沈同志,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 她一个女人都姑且受不了,更别说那些毛头小伙子了。 怕是看到沈同志,连路都走不动了。 可惜,英年早婚啊,娃都有了。 沈美云轻笑,“要是这样多看你两眼,你能去帮我调个位置出来,我恨不得天天看你。” 这话说得,胡干事淬了她一句,“你想的美。” “不对,是我想的美。” 真要是有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看着她,她怕是能延年益寿咧。 说完,她自己哈哈笑了起来,拿着酥糖去找了她同事,李干事去了。 李干事是负责餐车附近的列车员,这会正在准备小推车,推车里面放着饭,手里拿着一个红星大喇叭。 这明显是快到了晌午的点,推着车子去车厢内,卖饭去了。 其实,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压根不知道火车上还能买饭。 所以,列车长他们便安排了人,专门拿着大喇叭去宣传,餐车有饭不说,顺带还带了十多盒,打算就近卖给火车上的旅客们。 胡干事来的时候,李干事正忙的脚不沾地,“小胡,你怎么来了?” “来帮我守着餐车?” 这话一说,胡干事笑,“也不是不行,我是来找你拜托个事。” 说完,就把那一把酥糖拿了过来,瞧着有六七个,一口气全都塞到李干事工作服的衣兜里面。 “我有个亲戚,去黑省下乡被分了最后一个列车厢,想找你帮忙活动下。” 还没说完,李干事就要拒绝,她是个胆小怕事的。 只是,还没拒绝,就被胡干事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