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是姐妹?” 王淑语跟在晏清旁边,倒是凑到一起小小声地议论起了晏灵儿,“毫无礼教的做派,也不知肃王殿下看上了她哪儿?” 晏清讥嘲地勾勾嘴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两个,般配。” 王淑语一惊,哑然地看着晏清。 如此明目张胆地编排当朝王爷,也只有她敢这般肆意妄为了。 但想着或许晏清是因为说话的是自己,所以才敢这般大胆,王淑语又不由得升起一股被信任的欣喜。 只是温文尔雅的肃王,会同张狂炫耀的晏灵儿是一丘之貉? 王淑语微侧首,以余光去打量身后的晏灵儿。 晏灵儿被众人追捧,心里得得意洋洋,一转头却见有几人竟连招呼都不同自己打便走了,心下不忿。 细一看,发现其中一身素净的那个是晏清,旁边一个衣着雅致的小姐同晏清说着话,好似亲姐妹。 晏灵儿顿时更为恼火! 她们竟敢如此轻慢自己! 一个七品小将都上赶着舔,自己这个王妃站在这儿,竟然无视自己? 岂有此理! 晏灵儿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一转念想起前几日她爹来侯府说的那些话,看着晏清的背影不由又漏出一个怨毒的笑来。 她也就得意这一时了,看她过了今晚,还怎么在自己面前横! 晏灵儿想着今晚之后晏清就将任自己拿捏,不免心情大好,转脸笑颜如花地同迎上来寒暄的夫人小姐笑说:“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宫拜见皇后娘娘才是。免得让娘娘等久了,不高兴。” 众人闻言嘴上是乐呵呵地捧着:“王妃说的是,王妃说的有理。” 但心里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皇后等? 历来宫宴,女宾这边都由皇后主持大局,但皇后通常只是露个面,就会寻了借口离开。 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 皇后不在,大家才好更好地联络感情。 只有有品级的诰命或者皇室中人,得了皇后允许,才能单独领着自家闺女或亲近的朋友到皇后开的小房间里聊天喝茶。 晏秦氏身为二品诰命,自也是按着规矩,递了帖子求见。 晏清留在候宴的殿内等待召见,却不想这么一会子,也有人按耐不住地碎嘴子。 “都成白身了,还有脸去面见皇后,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人家是圣上亲封的鸣凤将军,哪是什么白身?地位跟我们,是不同的。” “切,有什么不同?真要不同,她怎么不穿着朝服来,要跟我们一样穿常服?” “还能是为什么?官小呗!你见过哪个宫宴上,会让七品小官上来?她不过是仗着她娘二品诰命,才得了这次宫宴请帖罢了!” 这些人没有收声,周围一片的夫人小姐都听见了,偷偷打量着晏清的脸色。 却见晏清只是不为所动地喝茶,一时间鄙夷、失望、欣赏掺杂,各自反应不同。 王淑语看着晏清淡然的模样,欣赏的同时却心生羡慕。 自己若有她三分能耐,也不至于让自己母亲受了姨娘的气去。 王淑语垂下眼,敛下羡艳,温声劝她:“那些碎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晏清不以为意地笑笑:“西戎人说的话可比这难听多了,我是有多想不开,才会把这些话都往心里兜?” 王淑语被她的话逗笑了,玩笑般地道:“哦?那他们都说些什么话?” “疯狗乱吠,蛐蛐唱歌,总之就是不说人话。” 晏清一挑眉,理所当然地道,“说出来污染耳朵。” 王淑语知道晏清对西戎深恶痛绝,但如今西戎同武安已经议和,她这话说出来,必定引起有些人不满,当下也不敢在这上面深说,连忙换了话题:“我听说西疆有种石头花,石头也能开出花吗?” 晏清扫一眼四周人的反应,见王淑语不停给自己眨眼使眼色,有些好笑,却也顺着她的话道:“石头自然不会开花。石头花只是长得像石头,却不是真的石头。” “原来是这样。” 王淑语见她接了梯子,也松了口气,而后兴致勃勃地问晏清一些西疆民风民俗的事,晏清也一一作答。 聊得兴起时,皇后宫中却来了人说皇后召见。 两人只得停下话题,随宫人去栖凰宫同皇后见了礼。 到栖凰宫正门,就见晏灵儿被拦在门外,门口的内侍一脸为难:“肃王妃,不是咱家拦着您,实在是今日宫宴皇后娘娘事忙,抽不开身呐!” 晏灵儿臭着一张脸,眼角余光睹见被宫人领过来的晏清。 也不看清领路的宫人是哪个宫里的,晏灵儿上去就是一顿阴阳怪气:“没听见吗?娘娘事儿忙,没空见你们。地位不高,倒会给自己来事儿。为了面儿,还找了宫人领路来装模作样呢?” 晏灵儿说着还朝着王淑语不屑地刮了一眼,对于这人之前在德武门轻慢自己却亲近晏清愤愤不平,这会儿自是一股子气都往两人身上倒。 王淑语秀眉微蹙,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晏清拦了,顺着她的视线瞄向带路的宫人,心里顿时了然。 她们自己说,别人还不一定信,何苦浪费口舌? 领路的宫人在皇后身边当差,自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如晏灵儿这般不讨自己主子喜欢的,她们也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奴婢领了皇后娘娘的令,领王小姐与晏将军觐见,一路过来本就让娘娘久等,肃王妃还是不要再拦着吾等。惹了娘娘不高兴,便不是见不见的问题了。” 末了宫人还添上一句:“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