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燕七来来去去,将康都城内的动向,尽皆说与她听。 那些闭府养病的官眷们,好似忽然都病好了,四下里互相走动。 今天这个家里有个茶会,明天那个家里有个诗会。 静默了几个月的康都城,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 整个康都城都泛发出一种久违的生机昂扬之态,除了六皇子刚去世皇帝病重的皇宫,以及端王府、肃王府和半年之内两次出殡的镇西侯府。 温哲翰监国第七日,六皇子头七,一直闭府的镇西侯府却突然开了府门。 一辆青棚小车自偏门出来,一路往城外去。 车中晏清攥着暗卫自佛安寺送回来的信纸,两眼通红,胸腔因怒极而剧烈起伏。 青衣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晏清,双手紧扣着车板,耷拉着脑袋。 “对不起……” 青衣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晏清沉下心中那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开口:“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