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挽书忙起身迎接,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一道急切的声音:“刘令史可回来了?”
挽书摇了摇头,迷茫道:“玉郎不在啊。”
“糟了!”林和脸色一变,就要匆匆告辞,挽书忙追上去,“是不是玉郎出事了?”
“县令史与赵公子去了王安权的府邸,可那里塌了,她并未将钥匙归还。”
“你说什么?!”这下赵淇风也坐不住了,他面色冷硬,说出来的话不容置疑,“你确定他们从来没有出来过?”
“至少是没有归还钥匙,并且王安权的府邸有很多血,还发现了尸体。”
三人急匆匆往那里赶,赵淇风心中也被吓了一跳,他骂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塌了!赵无,他二人要是有什么事,便是十个你也不够死的。”
走了许久终于是见到了东都的影子,刘湘玉揉了揉眼睛,东都不似往日的寂静黑暗,她好像看到了很多火把。
“赵兄,我眼花了?”
赵无名眯了眯眼睛,看向着火的那处地方,“没有,东都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越走近便越能听到什么争吵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哭声,刘湘玉有些困了。
等赵淇风他们赶到的时候,王安权的府邸已经被熊熊大火吞没了,他连忙冲上前,骂道“谁叫你们放火的!”
“里面有小鬼!我们要烧死他们!”
“就是就是!”
他们一人一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看上去好不快活。
“快灭火!还他娘愣着做什么?!”
赵淇风吆喝着,可除了挽书和刘山五几人,竟没有一人理他,他们还在嚷嚷:“那不行,只有被火烧死他们才能被消灭掉!”
挽书只怕刘湘玉在里面,急得都哭了,“可我家玉郎还在里面啊!”
那人态度强硬,不让挽书去打水,“刘大人也不算枉死,我们会记住他的,但你灭了这火就是跟我们作对了。”
“就是啊,要是人在里面肯定已经死了,还救火做什么?”
赵淇风听到这话后直接踹了上去,他抽出一把刀喊道:“那你怎么不去死,谁再拦着老子就弄死谁!”
“小风,把刀放下。”
赵无名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他站在人群外,脸色苍白的纸人一样,眼角处还淌着血,披散的头发四处散落,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任何温度,冷冰冰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精。
他背上还有一个人,浑身是血,看上去更是可怖。
“玉郎!”
挽书连忙跑过去,想要接过刘湘玉,赵无名却不松手。
他总过去,目光凉薄的看着这些人,嗤笑一声:“若是刘湘玉知道她救得是这样一群愚昧自私之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那些只不过是人偶罢了。”
那群人愣愣的,一时忘了说什么。
“走了。”
赵无名固执的要背着刘湘玉,他边走边想,幸好刘湘玉没听见,又想,其实刘湘玉听见了又怎样呢。
她肯定是不后悔的。
刘湘玉这次又梦到了自己在棺材里,比起上次,她的反应好多了,甚至能够保持平常心对待了。
“叫你逞能,这下好了吧,伤口又裂开了!”
挽书气的不行,抓住刘湘玉的手捏了捏:“再不醒,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这小丫头絮絮叨叨的,一会竟带上了哭腔。
“我还以为你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
“我只有你了,玉郎,你以后不能这样了,我会伤心的。”
刘湘玉的眼皮沉重,想睁开眼却睁不开,她又躺了一会,挽书的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烫的她心尖一颤,这才从梦里出来。
“别哭了。”刘湘玉拍了拍她的手,“好挽书,是我错了。”
挽书哇的一声就哭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你气死我了!”
刘湘玉又哄了好一会,挽书这才不哭了。
“那个,挽书,药还有吗?”
“方才已经上过药了,都是我一人来的。”
“不是这个,我月事来了,”刘湘玉觉得她说出来挽书又得生气了,她小心翼翼道:“是母亲为我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