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指蹼。忽然想起那个时候,好像也是下了这样的一场大雪。
啊。连续打了个好几喷嚏,不确定是被冷水浸湿了裙子还是吃兔肉的纠结过度,萨米西拖着身子勉强洗完了热水澡。
可洗完后身体却更加无力,她往卧室走着需要扶去冰冷的石墙,掌心都觉得那么发热,好不容易爬上了床,人已经昏昏沉沉。
午饭显然是没有办法去做了,萨米西同时浑身也感到发冷地为自己盖好被子,脑子里现在想什么都迷糊不清。
所以,她很快就陷入了一种并不算舒服的发热熟睡时,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了塞使经常躺的位置上。
指尖近乎是在睡梦中的轻轻抓皱了床单,萨米西恍若一捏就断的纤细腕骨,在入眠的寂静中,慢慢又被不知何来的尾巴尖如怜惜般系上。
少女烧得过分发红的娇嫩双肩,透过薄薄的裙子感到熟悉的微凉鳞片摩擦而过,发烧的状态下便比清醒时更敏感的皱了皱眼皮。
她微微睁开了眼,但意识还在半梦半醒地望着塞使的头颅伏下来,“蛇神大人……是你吗?”
听见妻子声音的虚弱,挪动的蛇尾继续带起被子,把她温柔地卷入了他身为冷血体质,唯一能提供些许体温的腹肌前。
“妻子安心睡吧,余会陪着。”他的声音柔和得仿佛可以无刺激的揉进了她梦里。
往往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能看清内心的一刻。被带动着让头偏靠在了他腹肌上的萨米西,不知觉的就像撒娇一样地把脸窝进了他的怀里。
身为神明令万物畏惧的塞使,看见从她透红额头淌落几滴冷汗,还湿了颊边的红发,便心疼又忠犬一般地把下颚也搁在了她娇小的身旁。
感到比火珠更能驱散寒意的温暖,萨米西平日被理性和道德压抑之物,仿佛在这一刻再也无法压下的溢出,内心所向的还主动往他怀里贴。
塞使颊边的触手因为倍感珍惜这段夫妻的时间,微微上弯,确认她身体逐渐不再发抖后,也才缓缓地闭上了瞬膜。
神宫窗外的水流似乎变得缓慢了,不知多久的烧意总算退了的萨米西,睫毛颤抖着睁开恍惚看去。
她伸手要擦去嘴边的一缕红发,但并不知道身体被蛇尾圈得动弹不得,随着手背一转动传来了硬硬的鳞片凸感。
瞬间还以为是什么的萨米西清醒过来,然后侧头,一缕红发却从睫毛上擦过了困惑的双眼,映出的是趴在身边塞使大大的脑袋。
蛇神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