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也没有。”
“怎么?你对我春心萌动了?”他嘴角一咧,面上尽是些自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睥睨一切的眼神,怎么让人这么火大?
“很好,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笑笑,愉悦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瞬时就变得不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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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有?灰崎一手掐断了烟头,又烦躁地抽出一根点上,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坦白地看着他说出那种话。
无名的火气烧在他心里,他分明不是那种会压抑自己情感的人,看上的东西,直接就抢过来了,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会把它变得是自己的,篮球是这样,人,自然也是这样。
只是以前发生的事时刻都在提醒他,这次不能再这么冲动,这可能是他重来一次的唯一的机会,可是具体要怎么做,他心里也没有想法,一旦对上了樱园龙贵,他以前的那些做法通通都变成了蹩脚的伎俩。
她真的就是这么让人恼火的存在,他这时又在想着,干脆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直接先把人办了,女孩子不都是这么引诱几下就乖乖服从的个性吗?为什么到了她身上就这么倔强?
他至今还是想不通,那时候从帝国大厦上面跳下来的她,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他在那件事后去过一次帝国大厦的顶端,几十层楼的高度,按理说是不可能存活的,不是,他当然很高兴她这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可是那已经是超越常理范畴的恢复能力了吧?
她当时就那么血肉模糊地躺着,医务人员忙碌焦灼的模样混合在一起,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梦里,一段时间内,那场景几乎成了一个梦魇,将他的心脏牢牢地攥紧了,捏得发疼。
“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精神上的遗传疾病?”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不然是什么样的勇气能让她从那么高的楼跳下来?
樱园龙贵嘴里嘬着面条,吃惊地抬头看他,“哈?”嘴上一动,将那面条咬断,嘴里含糊不清,“我怀疑你才有暴躁症吧?”
他动了动嘴唇,吐出些恶语:“好恶心,你的面条都喷到我的碗里了。”
说完就看见她涨红了脸,捂住嘴唇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我哪里有精神不稳定的样子了?”
他指了下被额发挡住的伤疤,“没有吗?那你这里的伤代表什么?”换了种方式去问。
她愣神地看着他,“这个是被车撞的啊,而且就算这样,也不代表我的精神受挫了吧?”
“哦。”他干瘪瘪地应着。
“你好奇怪啊。”她闷声说了一句。
你才是最奇怪的。他心想着,那种程度的冲击,早就该死掉了,却竟然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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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灰崎祥吾这个人,处处都透露着诡异,这种几次三番的试探让我觉得莫名,有时候话语中不经意的熟稔态度也让我吃惊。
难道是以前认识的人?可是如果认识,为什么又装出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
我只能将他归类到奇怪的人这一栏中,总体上,这次静冈行还是得偿所愿的,只是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又多了几分奇异的感受来。
“你记得啊,一定要把照片都发给我哦。”站在人流窜动的车站外头,我细细叮嘱着他,生怕他转头就鸽了我,感觉他一定做得出这种事来。
他左右晃着头,眼神并不放在我身上,恼怒的神色渐渐浮现在脸上,“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这种阴晴不定的态度,真是让人心梗。
可是有求于人,我也不想弄得太僵,于是放软了身段,手上却忍不住扒着他的衣袖,“哎呀,拜托拜托啦,这对我很重要啦。”
我都拿出这种撒娇的姿态来了,他还是仰头看天,
“求求你啦,绝世大帅哥,篮球技术吊打众人的灰崎祥吾?”彩虹屁不停发射,“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啊,吾友。”
他喉结一动,听完已是低低笑了出来,猛然低头时一只手已经抚上了我的脸,我脸上发疼,他竟然揪我!揪我!
“松手啊,这么扒着我,别人会以为我们是情侣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又是攥紧了几分
啊啊啊脸上好疼啊,好疼啊,我龇牙咧嘴地控诉他,他却越笑越开心,忽然之间,头又低了几分,手上的力气扯着我朝他靠近。
一眨眼,鼻头就被咬了一下。
我吃疼地终于松开手,怒视着他:“你是属狗的吗?!还带咬人的!”
可恶,鼻子上肯定有牙印了!这得红几天吧?
“这是你托我办事的利息,怎么了?不乐意?”他高高地跳着眉,神色淡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跳下去了,我暗暗咬着牙,“乐意,乐意,利息收的好收的好,要不要我给你啪啪鼓掌啊?”
“这就不用了,为爱鼓掌我倒是可以接受。”
什么浑言浑语,我真的要生气了!
似乎是见逗我逗得差不多了,他手一放,“行了,你走吧。”
我还闷闷地看着他,“那照片的事?”
他笑了,凶恶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爽朗,“利息都收了,安心。”
“拜拜。”
说完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