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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2 / 3)

,宋祁鸢反是心中一暖,温声道:“无事,这几日令你忧心了。”

“照顾小姐是奴之本分”,花衣将包好的饭食打开,递向她面前,“快吃吧,小姐,莫要饿坏了身子。”

“好”,闻言她鼻尖酸涩,将头埋得低低的,不想令花衣瞧见她这副模样。

前世众叛亲离之时,只有花衣还一如往常,待她这般好。

第二日,宋毅得了消息,知宋祁鸢已从病中醒来,便请来太医为她诊脉,终于肯来看她一眼。

宋祁鸢见他立在榻前神色淡然,未有半分忧虑,也知他不过是来走个过场。

以维护她与外人眼中爱女慈父的形象。

只是她已不同前世那般痴傻,再轻信阿爹施舍的虚情假意。

从始至终,他心里只真真切切有过宋辰这一个孩子罢了。

“既如此甚好,为父还有要务需得处理,便不再在此照看你了,你好好养身子,莫要再着凉了。”

宋毅面无表情望了她一眼,找了沈南尹惯用的缘由,说完便转身命下人送客。

“女儿有愧,令阿爹忧心了。”

还未等宋祁鸢说完客套话,便已见他走至房门前,她撇了撇嘴,还是作着样子虚弱音色道:“阿爹慢走。”

待听交谈人声渐远,宋祁鸢忙掀起被褥起身,至书案前坐下,提笔写下向小澄阳王租赁门铺的请托信。

“花衣”,她将信纸封好,放至花衣手中,狡黠眨眨眼,笑道:“这封信还请你帮我交予小澄阳王。”

“啊?小姐,这......”花衣一听他名号便小脸透红,惹宋祁鸢失笑,心中想她当真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娘,竟这般纯情。

“这封信从你手中送出,便不同于我,自是能得小澄阳王几分耐心读完。”

见她确实害羞得极,宋祁鸢便也不再故意逗弄,正色牵起她手,解释道:“我想要租赁他一间门铺,但你也知晓,他并非什么耐心之人,我只得拜托于你,你便与他说这是我予他的便是,至于成功与否,便在缘分啦。”

“小姐......奴...奴定带到。”

“辛苦你了”,宋祁鸢起身摸了摸她发顶,笑道:“跟着我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嫡小姐,从前还要同我一起受屈,今后我定会好好努力,令我们过得舒心些。”

听她这样说,花衣受宠若惊,便要俯身跪地:“小姐您言重了!奴能服侍您是奴的福分!”

宋祁鸢将她扶起,正欲开口,却被门外喊声打断——

“鸢儿!鸢儿!哥哥来看你了!”

来人声色清朗似潺潺溪泉,却惹宋祁鸢顿时心烦。

她嫌恶地皱着眉头,令花衣去开门称她身子尚未痊愈,不便见客,随即小跑回到榻上躺平,佯装体弱。

“沈公子,小姐大病初愈尚且体弱,此时不便见客,还请您先回吧。”

“你可是还未问过你家小姐便要令我回去,鸢儿见过我,病才会好得快。”

听着他这般言语,宋祁鸢眉头俞皱俞深,想她前世怎会对这般奇人动心。

想他身上除却尚且算作俊俏的样貌,当真是一无是处了。

知晓沈南尹不是守规矩之人,该是要闯进屋里,宋祁鸢便事先阖上双眸,只微微留下一点缝隙探看情状。

果然听到他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忙作休憩,却丝毫不见他收敛半分,反是立至她榻前,继续喊她道:“鸢儿,鸢儿,哥哥来了,你快醒醒。”

想她今日不醒,他当是要将她耳中磨出茧,便攥紧了拳头,还是佯装被叫醒,睡眼迷蒙轻声问道:“谁啊?沈哥.....哥怎么来了?”

沈哥哥三字宋祁鸢几乎是咬牙才生硬说出口,想她前世竟这般肉麻称呼这无心之人六年有余,回想起便令她一阵恶寒。

“鸢儿,可是想哥哥了?”沈南尹抬手拭向她额头,触及不过温热,轻柔着声音,眉眼间生起忧愁,“都怪哥哥不好,令鸢儿生了误会,这才动了轻生的念头。”

听他这样说,宋祁鸢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待到回想起前世这几日当是她与沈南尹第一次闹脾气。

概是因她撞见他在宫中与一位小女娘嬉戏,举止亲密,便心中吃味,与他吵了一架。

只是这之后,沈南尹似乎仅凭一颗烤红薯便哄好了她。

她想自己当初可真是好哄骗得很。

如今细想,那时的小女娘身着白金锦绣长袄,头戴金钗珠光宝气,当是长公主谢婵,原在这时沈南尹便已与谢婵相识,她也早已成他的下下策,当是想着做不成驸马再论与她的婚约。

沈南尹啊沈南尹,你当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将我框在戏中日日年年。

“我只是在池边赏鱼,不慎失足落水罢了,并非轻生”,宋祁鸢深吸口气,才将快要溢出胸口的怒意压下,还是想要令他认清实情。

沈南尹思绪却与她所想全然相反,疼惜似的用指腹轻拭她额头,叹息道:“鸢儿还是如往常那般懂事,不想让哥哥因此心有负罪之感。”

见他竟能将语义歪曲成这般,与他说不通,她便阖眸不再言语,只是攥在身侧的拳头越发得紧了。

“我身体不适,怕是无法再与沈哥哥多言语了”,她还是生生压下心中怒意,委婉送客。

因她现下虽是将军嫡女身份,但不过是个虚壳,沈南尹凭借口舌之利也甚得宋毅满意。

如今她无依无靠,还不可直言得罪沈南尹,否则难免惹祸上身。

沈南尹却并不知趣,还只一味认定她是在与他闹脾气,便继续哄道:“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下次定不会再同旁人那般,惹鸢儿生气,你便原谅哥哥这一次可好?”

她前世不知听了多少遍数相似保证,皆出自他口。

每次都这般求和,又每次都会再犯。

只是他只信他所想,为能尽快将他赶离这房中,她只得松口:“好,我原谅你了。”

但婚约一事,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还是尽早解决为妙,宋祁鸢便想不如趁今日机会,将此事说开,便不必再约见一番,还惹她心烦。

她弯了弯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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