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当真是给我们府上丢脸!”
宋辰说着又在一处花楼前驻足,叉腰仰面瞧了瞧眼前高楼,伸手便将楼门前招揽花客的小娘子手中丝绢抓进手中,笑意堆了满脸。
侍从见他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便知宋辰这是又要花天酒地一番。
想老爷先前交代过他定要看好少爷,莫要再去这种低俗花楼,便小声提醒他道:“少爷,您不是要回府歇息吗?”
却见他已经左拥右抱,往花楼中迈步,高声向他道:“无妨,时候还早!”
侍从见状只得命一众黑衣侍卫在外等候,他忙跟在宋辰身后进了花楼,边追边嚷着:“少爷!您可悠着点!”
——
“老板,来六串糖葫芦”,微生澈在摊前驻足,将钱币递给老板。
老板见是他,便笑吟吟地接过铜钱,取下糖葫芦包好,问道:“客官又来了?可是又要去见心上人?”
微生澈常常来这摊前光顾,老板对他早已熟识。
从前见他总买糖葫芦,一买便是一扎,好奇问过,知是他心上人喜欢这酸甜滋味,便猜想是微生澈怕那心上人吃得不够,如此每每都要多买些。
“正是”,微生澈与旁人总是话少,接过糖葫芦便走。
老板娘在一旁望着他离去身影,拍了老板一巴掌,向老板抱怨道:“你瞧瞧人家,长得好还会疼人!出手这般大方,哪像你,令你帮我打些散醋回来都记不得心上!”
“我那是事多给忘了,你怎就一直揪着不放”,老板撇撇嘴,小声反驳,继续串着手中山楂。
微生澈在药馆门前瞧见一个脚步虚浮之人晃过,身后跟着一大帮黑衣人,想这派头,只有宋毅那个儿子会这般招摇。
他知宋辰向来是好事之人,在药馆前驻足怕是已明了这药馆东家是宋祁鸢,定是要去宋毅面前告状。
待药馆中病患散去,微生澈才入馆,将攥在手中的糖葫芦递向宋祁鸢面前,勾唇道:“糖葫芦花。”
宋祁鸢已习惯他神出鬼没在她药馆中,便只继续整理今日账目,未有抬头,“幼稚。”
见状,他转身,倚在桌边,似在望着屋外光景,余光中却盈满她身影,“你何时肯像对石邪那般待我?”
“你不必这般执着”,宋祁鸢闻言,敲着算盘的指尖一顿。
“就因我像你那位故人,所以你便也对我不喜?”
微生澈侧目望着她,却见她只一心算数。
只是他今日定要她个答案,于是便将手盖在算盘之上,阻挡她视线,随即抬手捏住她脸颊,令她被迫抬眸望着他。
虽她只是怒目而视与他对视,但他已满足。
“回答我”,微生澈定定看着她双眸,面露冷色。
他对她已足够耐心,磨了她半月,却也总是被她拒之千里,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肯亲近半分。
今日他只想知道究竟为何,她对旁人皆是善意温柔,唯独对他这般面冷心冷。
宋祁鸢前世在他身侧相伴多年,自是了解他脾性,见他这副模样,当是已心中有怒气。
与他硬碰硬,她自是敌不过,便直言问他:“你为何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