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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2 / 2)

遣去遂城平复战事。

“回小姐,石公子未有传信来”,花衣知她忧心石邪,便也替她在府上打听过,但却是无一人知他现状,亦未有他来信。

“阿爹当真是心狠”,宋祁鸢心头酸楚,“石邪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门生,却说弃便弃。”

“小姐,您也莫要太担心石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的”,花衣见她忧心忡忡,安慰向她。

“石邪,你定要平安回来。”

她掌心合十落在胸前,祈求道:“一定要平安。”

花衣为她整理被褥时瞧见在她枕边有一封信,信封上誊着一行小字:宋祁鸢亲启。

字迹肆意洒脱、笔锋有力,却将“亲”字写错,与“菜”字上方混淆。

“这是谁予我的?”宋祁鸢疑惑问向花衣,却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她心下明了,将信封拆开,续问道:“微生澈来过?”

“我......”花衣觉她若是真将昨夜他来过小姐闺房一事告知于小姐,微生澈当真会将她的舌头割下。

“他威胁你了?说你若是将此事说与我,便要将你的舌头割下喂鱼?”

花衣闻言一愣,惊异看向她,木讷地点了点头,“您竟与微生公子所言,一字不差...”

宋祁鸢却只是颔首,未有似她那般讶异,她前世在他身边陪侍数年,自是了解他脾性。

这字迹,她又怎会认不出,一眼便知是出自他手。

只是不知他年少时竟会写这样多的错别字,不禁调侃:“也不过如此。”

前世她极羡慕微生澈的一手好字,虚心请教,被他手把手教了一月余也未有进步,她自知未有这方面的天赋,便也放弃。

如今看来,他前世那般文武双全,也并非只是天赋使然。

宋祁鸢将信封打开。

寥寥数字,不过是对她关心之言,却令她一时鼻酸。

她昏睡一天一夜,算上昨日,已是两日有余,她的阿爹却未来瞧她一面。

甚还放言,谁踏进她园中半步,来瞧她,便要责罚。

还将她禁足在园中七日,说要令她闭门思过。

七日,她身上的伤,七日又怎能痊愈。

到时怕是下地行走还仍是件难事。

“你莫要怕他”,宋祁鸢将信收好,复又塞进信封中,安抚花衣道:“他不会当真对你动手。”

“小姐,我还是有些怕微生公子,他的眼神,好生骇人”,花衣忆起昨晚他眸中冷光,瑟缩几下脖颈,觉身上一阵寒意。

“无事,你是我的人,他不会伤害你”,宋祁鸢说完,自己也是一愣,不知她怎有底气说出这番话。

大抵是因他前世确是对她身边人宽容许多。

至少对石邪,在她央求下,微生澈也保下他一命。

入夜,京城复又降雪。

宋祁鸢趴在榻上,翻着医书,研究西域蛊毒一事。

窗户张开,微生澈将手中石子掷向花衣,引她至窗前。

知是他来,宋祁鸢便眼神示意花衣去接应。

“她睡了?”

同样的问话,见花衣点头,微生澈随即将窗户关好。

待打开门,却见宋祁鸢正在榻上,支着下巴瞧他。

“你怎未睡?”微生澈心虚,摸了摸鼻尖,难掩面上窘迫。

“我在等你呢”,她闻言勾唇,松口道:“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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