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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2 / 2)

是她,挑眉问道。

“嬷嬷刚走”,花衣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铜壶,“我方才看过,已是煮好,便将它取下了。”

“多谢”,那婢女将壶中汤水倾倒出,便端着餐盘离开。

花衣这才将安神汤煮上,看守时无聊,无意瞥见炉台上有些白色粉末。

“这是何物?”她小声嘀咕,起身上前瞧了瞧,想是方才那四夫人婢女在壶中煮药时,不小心倾倒在外。

如是便未有在意,待汤药煮好,便端去给宋祁鸢。

“花衣,辛苦你了”,宋祁鸢见她回来,小脸已是被寒风冻得透红,心疼递上手炉,温声道:“用它暖暖手。”

“奴不冷,小姐体寒当需这手炉温暖”,花衣笑得傻气,将药汤递向她,“小姐快喝吧,喝完心口也会舒顺些。”

“你怎不冷,听话”,宋祁鸢接过药汤,却执意要她暖手。

“多谢小姐关心”,花衣见状,便也不再坚持,将手炉接下,笑道:“那便待小姐喝完药,奴再给小姐。”

“小姐,奴方才在后厨瞧见三夫人的侍候嬷嬷,竟还将她吓了一跳,幸好她今日未有责难于我”,花衣与她述说方才一事,现还觉自己今晚当是幸运。

宋祁鸢轻抚茶杯,温声向她:“她莫不是在做什么亏心事竟会被你骇到,以后若是她有心为难你,你只管跑,跑回园来,我替你担着。”

花衣闻言心中满是感激,但总觉自家小姐与从前时候似是变了个人。

以前的小姐,总是对旁人无度忍让,亦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敢与老爷还是夫人们争辩什么,但是如今却是不同。

她重拾梦想创办药馆,不久前宁被老爷责罚也不会忍下乌有罪名,甚被家法处置也不求饶,当是令她敬佩。

于是花衣不禁感叹道:“小姐,您似乎......比从前勇敢许多。”

宋祁鸢闻言勾起唇角,望着窗外空中高挂的皎洁明月,温声道:“是吗?”

“是我从前太过懦弱。”

害怕舍弃太多,伤害太多,却自己落得一身累赘,如行尸走肉。

——

“来人啊!快来人啊!四夫人快不行了!”

“快去请太医!快去!”

“四夫人!四夫人!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夜中宋祁鸢正睡得香甜,却忽的被屋外奔波呼声惊醒,仔细一听似还杂着哭声。

宋祁鸢披上裘衣,从榻上起身,望向窗外,见府上一瞬灯火通明。

花衣亦被吵醒,睡眼朦胧往宋祁鸢身侧靠,见府中明亮,以为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懵懂问道:“小姐,这......这是出了何事?”

她方才听见几人喊声,似在说四夫人如何,见路上时见仆从来往匆匆,当是出了大事。

“似是四夫人园中出了事。”

“四夫人?”花衣疑惑,想今晚还听说老爷在四夫人园中留宿,怎会突然出事,“小姐,老爷今晚似是在四夫人园中。”

宋祁鸢也觉奇怪,却还未等思索一番,房门便被人敲响。

门外是管家声音。

“老爷命嫡小姐去四夫人园中,还请嫡小姐收整好随老奴同往。”

这么晚,为何要令她去四夫人园中?

“所为何事?”宋祁鸢立在门前,问向管家。

“嫡小姐去了便知,老奴无可奉告。”

她与花衣相视无法,只得合衣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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