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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2 / 2)

宋祁鸢见状颔首,“多谢太子,只是臣女身份,怕是担不起这香囊所在。”

太子却似未有听出她话中意,转言向她问道:“郡主的生辰,可是何时?”

见他不应,宋祁鸢无法,只能接言道:“回太子殿下,在春末。”

“你可是有婚约了?”太子定定望着她,眸中之意她不得而知。

宋祁鸢如实应答:“是,臣女与太尉之子沈南尹自年幼时便立下婚约。”

太子闻言,眸色一沉,“那你可喜欢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祁鸢未有直言,不知太子过问此事所为何意。

太子闻言颔首,笑道:“好,那便好。”

她不知“好”在何处,又不能多问,如此只能噤声坐在马车中,一路无言。

快要到灯会集市时,人声渐渐嘈杂,宋祁鸢正襟危坐之间,听闻太子轻声与她道:“祁鸢不必太过拘礼,出门在外,太子身份多有不便,唤孤长卿或是其他便好。”

宋祁鸢抬眸,望向他,见他掀帘望着窗外热闹街景,却觉他身上静谧气氛与其中显得格格不入,竟能瞧出几分孤寂。

她顺从应下,“是,太子......岁公子。”

太子的马车在集市之外的隐秘处停下,宋祁鸢知他这是不想要太过招摇,便顺手将腰间的香囊用狐裘遮好。

车帘被随行侍从掀开,岁长卿先行下车,宋祁鸢正想跟在他身后,借个光,令侍从将她也扶下车,却还未等伸出手,便见岁长卿转身,驻足立在马车一侧,向她伸出手,“来,扶着孤。“

受宠若惊一词在宋祁鸢脑海之中闪现数遍之后,她迟疑瞪圆了眼睛,望向太子,问道:“您扶我?”

“嗯”,岁长卿却似寻常,不见脸上神色有什么特别,“来。”

宋祁鸢见他执着,只能顺从遵命,她向来不喜与这般位高权重之人周旋,总不知他们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掌心冰凉,宋祁鸢触上一瞬便被他大手包裹,却不敢用力支撑,怕他体弱不支,亦怕她用力过重,反伤了太子贵体。

先前听闻太子在治政理国之事上天赋异禀,圣上对他颇为满意,只是不满他常年身体抱恙,有娘胎里带出的哮喘重疾。

虽今日见时未有听到他如先前生辰宴上那般喘咳,但仍是病态面色,还是小心为妙。

但岁长卿倒像是读懂她心中所想似的,轻笑道:“孤近来身体大体康愈,你不必多虑。”

听他这样说,宋祁鸢面上窘迫分了神,脚下踩空,便往一旁歪斜倒去。

幸而岁长卿眼疾手快,上前将她护拥在怀中,令她未有跌落在地。

“脚踝如何?可有伤到?”

岁长卿关怀之言自她发顶传出,似是一股激流,令她一瞬惊觉,猛地从他怀中起身。

“臣女无事,令太子殿下忧心了。”

“无事便好”,岁长卿怀中一空,架在虚空中的双臂只能僵硬收回,但仍不见愠怒表情,温声道:“我们去灯会中瞧瞧吧。”

宋祁鸢颔首,顺从跟在岁长卿身后。

新旦之日,未有宵禁,通宵达旦,可见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鲜红灯笼挂满街头各处,红绸带系在枯枝之上,添得几分生机。

新岁伊始,便是春回大地之时。

寒冬,将要过去。

宋祁鸢紧了紧身上狐裘,总觉夜晚的风还是寒凉许多。

岁长卿回头望她时,刚好瞧见她瑟缩模样,便上前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之中,问道:“冷吗?”

宋祁鸢此时正瞧着四周热闹小摊,想着今日若是与石邪同游,定是要多上不少乐趣,忽地双手被攥进掌心,身前被高大身影遮挡住光亮,她似受惊的小兔,不禁打了个颤栗。

岁长卿见她这般,不禁笑道:“吓到你了?”

宋祁鸢想着她这么大一人,这样也被吓到,多少有点丢人,便否认道:“没...没有。”

见她这般,他便也未有多说,只是吩咐一旁的侍从道:“御岁,去买个烤红薯来。”

“是,公子。”

宋祁鸢闻言未有多想,眨了眨眼,满眼真诚向他问道:“岁公子也喜欢吃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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