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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2 / 3)

“好,那我便去了”,宋祁鸢摩拳擦掌,将身上裙袄又整理一番,自言自语道,“我可以。”

进了前堂,便见朝廷女官在堂中候着,手里还拿着封金灿灿的请帖。

她强压下心中喜悦,端庄姿态,上前与女官行礼:“臣女宋祁鸢见过世妇大人。”

“舒宁郡主,不必这般客气”,女官弯了弯唇角,上前将她扶起。

宋祁鸢垂首,“祁鸢失礼,令您在此等候多时。”

“无妨”,女官将手中的请帖递向她,道:“这是医苑试会的请帖,还请舒宁郡主到时来参加会试。”

“多谢世妇大人”,宋祁鸢欣喜接过,虽只是一张纸,拿在手中却觉千斤重。

女官从怀中将信掏出,复又好声气的与她恭敬道:“还有太子殿下托我给您的信,还请您好好瞧瞧。”

宋祁鸢闻言一愣,“有劳世妇大人,还请您替臣女谢过太子殿下。”

“舒宁郡主这般客气倒是折了下官的寿,郡主现在可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帮您传信,是我荣幸。”

看着女官望着自己笑得暧昧,宋祁鸢一时竟不知她这是好意还是嘲讽,听她这番言语,好似这请帖不是靠她正经本事得来似的。

“您说笑了”,宋祁鸢声音冷了几分,碍于礼节未有多言。

将女官送走之后,宋祁鸢便将信纸递给了花衣,自己拿着那份请帖对着日光瞧了又瞧,十分欢喜。

见她这般高兴,花衣也跟着咧着嘴,庆贺道:“小姐,恭喜您,终于圆梦参加医苑试会了。”

宋祁鸢重重点头,轻声叹道:“终于。”

前世心心念念的试会,她终于有机会碰触了。

想当年,阿娘便是在这医苑试会上一鸣惊人,被宫中资历颇深的太医收下做了徒弟,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

她终于也能同她阿娘一样,有机会将自己心中所爱之事更加深入学习。

她又怎会不欢喜。

见宋祁鸢捧着请帖便向回走,花衣忙跟上,手中拿着信纸,不知道该往哪处放。

“小姐,那这封信......”

宋祁鸢回身向她狡黠弯唇,向她哄道:“好花衣,你帮我拆开看看,与我讲讲里面说了些什么便罢。”

“小姐,您又这样。”

花衣无奈撇了撇嘴,将信纸拆开,想来已不知这是太子殿下托人送来的第几封信了,宋祁鸢每次都是让她看看,便搁置一旁。

想她从小看着文字便觉头痛,这般倒是折磨她。

花衣心中想着,微生公子给小姐写的那几封信都被小姐好好封存在小木匣中,跟个宝贝似的,时不时还能瞧见她偷偷拿出来看看,太子殿下送来的却瞧都难瞧一眼,真是区别对待啊,花衣不禁在心中为太子抱不平。

将信拆开,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文绉绉地表达一下对宋祁鸢的思念之情,顺便再约她医苑试会上见。

“小姐,太子殿下说他想您了”,花衣总结起来总是这样直白简洁,十分省力气。

宋祁鸢扶额,扯了扯嘴角,“他怎这般坚持,我一封都未有回给他,竟还一直写着,反是令我心中生愧。”

花衣将信纸封好,轻飘飘来了一句:“太子殿下沦陷了呗。”

“什么沦陷?”

花衣笑得傻气,“沦陷在您的温柔乡里了。”

宋祁鸢闻言被气笑,抬手轻捏了捏她脸颊,“你这小脑瓜里整天都想着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啊?”

花衣嘟着唇,不服气反驳道:“奴说的是事实。”

“算了”,宋祁鸢也不与她争,将手中请帖放到一旁,锁好,与花衣道:“帮我研墨吧。”

花衣着手研墨,眨眨眼,“您终于要给太子殿下回信了?”

“不是”,宋祁鸢弯了弯唇角,提笔沾墨,“我给......我给石邪写封信问候一下。”

花衣瞧着她蓦地红起的脸颊,皱了皱眉。

她心想,小姐说给石公子写信,怎还一脸娇羞啊?

——

军营休憩地。

石邪收到信时,已过半月。

见是宋祁鸢来信,他有意在微生澈面前显耀,望着他越发黑沉的脸,嘴角笑意越大。

微生澈眸中狠厉,死死盯着他手中的信,小小茶杯在他手中几乎不堪重负。

“哎呀!这是谁寄给我的信啊?”石邪将信展开,在微生澈周身绕过一圈,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张扬道:“哦,原来是我亲爱的小祁思念我了啊!”

石邪故意撞了撞一旁僵坐着的微生澈,挑衅道:“哎,你没收到啊?”

微生澈将他的手扯下,沉声骂道:“滚。”

说完便掀帘而去,石邪望着他的身影,解气喝下一杯茶,这才坐下好好读起信来。

起初还算正常的,见她字里行间对他的问候与关心,他笑的一脸荡漾。

可等读到了信的末尾处,他嘴角的笑却蓦地收敛,咬着牙将信收回信封之中,高高举起想要将信掷在地上,又在抬起一瞬不舍得,还是强忍着收回了手。

只是嘴上骂着:“小兔崽子,拿我当幌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待石邪去战地时,微生澈沉着脸去了他帐篷中。

一阵翻腾,终于在石邪枕下找到那封信。

他还是没忍住。

思念难担,他真的想她了。

近月未见,哪怕是见见她的字呢。

只是没想到这小没良心的只给石邪写信问候,将他忘在一旁。

真是枉费他每晚拿着她的那支钗子,忍着思念入睡。

越想越气,他愤愤将信拆开,望着那娟秀字迹火气降下不少,可看见上面石邪的名字又是一瞬恼火。

他强忍着将信撕碎的念头,读到了最后。

于是他瞧见信的末行上写着:

“微生澈近来可还好?我昨夜梦到他受了伤,有些心忧,代我向他问候。”

他将这句话反复读了几遍,指腹在信纸末处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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