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知是否会惹祸上身。
“无事,我已经要求彻查,美人没事便好”,拓跋晨烨皮肤黑黄,有着大乾人身上少见的洒脱桀骜之气,此时露齿,更显小麦肤色。
“微生澈...怎么样了?”
宋祁鸢问时,手却不自觉攥起裙角,她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却难压抑。
“这个时辰,当是已经死透了”,拓跋晨烨昂着脖子,似是在向宋祁鸢邀功。
“...你确定?”她心中一沉,语调不禁带上几丝颤意。
“我昨夜派人去了他府上,那可是我们西瑛国杰出死侍,怎会失手。”
“昨夜?具体何时?”宋祁鸢手伏在窗边,定定看向他。
“戌时?我也不知,总之是在你梳妆之前不多时”,拓跋晨烨见她这般追问,疑惑问她:“怎么了?你还需知晓他的死时?这是你们大乾的习俗?”
“...是,我怕他没死透......”,宋祁鸢见他没有追问这才松口气,想来戌时之时,微生澈应当还在她屋中。
她觉自己当真奇怪,又想他死,又不想他就这样死去。
越想心中越是烦躁,两个念头在脑海之中不停地打,让她更是头疼。
宋祁鸢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马车忽然一阵颠簸,她没能坐稳,倾倒身子,想要起身,却听到拓跋晨烨喊道:“美人不要下车,保护好自己!有刺客!”
刺客?
随后便是刀剑交锋的声响,马受了惊,车夫控制不住,便往前冲去,宋祁鸢被颠落在地,危急之时,一支箭射在马蹄,马吃痛向前挫倒,这才停下。
宋祁鸢额头撞在椅上,流了血,头昏脑胀想要起身,手脚却使不上半分气力,忽的一阵香气扑鼻,她晕倒在马车之中。
再睁眼时,又换了场景。
她正躺在榻上,身上婚服被换下,只着里衣,恍神许久,她才看清眼前景象,竟在一瞬与前世重叠——
摄政王府?!
这里的一切她都再熟悉不过,瞳孔一瞬因恐惧而放大,她顾不得手脚无力,便要下床,却失足跌落在地。
这一声惊动了一群侍女,一刻也不敢怠慢,飞奔而至,将她搀扶起,口中皆是说着:“小姐,您感觉如何?可有伤到哪处?”
宋祁鸢不想为难这些下人,摇了摇头,“无事。”
见她们一副惊恐模样,又让她想起前世,微生澈因一个侍女粗心大意烫伤了她,只是手指生了个水泡,他便要了那人的命,实在暴戾可怖。
“这里是何处?”
“回小姐,是肆磐王府”,一位脸圆圆的小丫头应道。
看着她这副乖巧模样,倒令宋祁鸢想起了花衣,于是令她上前,又问:“那你们王爷如今在何处?”
“王爷......王爷他...”,那小丫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
宋祁鸢知晓是微生澈下了命令不许她们与她说,“你叫什么?”
“回小姐,奴叫清柳。”
“好,清柳留下照顾我便好,你们都退下吧”,宋祁鸢本以为不会有人听她所言,却不成想皆行礼过后退下,听话得很。
待到房中只剩她与清柳,她才开口问道:“你们王爷可有交代过你们什么?”
“王爷交代,无论小姐说什么,要做什么,都让我们随您心意”,清柳如实相告,圆圆的眼睛是不是上瞟看看宋祁鸢的表情,却不敢抬头。
“你抬头,与我平视便可,不用这般惧怕我”,宋祁鸢注意到,如是说道。
“小姐尊贵,奴与您平视是大不敬”,清柳毕竟不是花衣,从小接受的便是这般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