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祈靳邶:“……”
周期简直要被祈靳邶平和的面色吓到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此刻的祈靳邶太温和了,除了无奈竟然没有愤怒的意思。
祈靳邶是基因突变了吧……
待简颉稍稍消停了,抱着他的一颗脑袋昏昏欲睡,祈靳邶才拦腰抱了人去地下停车场。
周期冲上来拦住,语气迟疑:“你带她去哪儿,她现在是醉着的。”
她简直要担心简颉会不会又生命危险……
祈靳邶也不笑:“扔垃圾桶去。”
祈靳邶还能开玩笑,周期这才让开身。
祈靳邶刚将简颉搁在副驾,她就来扒拉他,逮着祈靳邶头发要一根一根拔。
祈靳邶夹住她胳膊让她不能动弹,走出停车场威胁她:“你是除草机吗,这路边就有花坛,要不扔你在这儿除草?”
简颉笑得烂漫:“可以!”
手脚并用就开始往外爬……
车是开不了了,否则这“除草机”可能真什么都干得出来,只好扶着“除草机”出来打出租。
刚一坐下,他还在替她找后排的安全带,结果她迷迷糊糊贴在他下巴上,一点点往上蹭。
他连呼吸都屏住了,扶在她背后的那只胳膊也不敢动。
她一双黑眸在车灯的橘影里攫住他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她终于探寻结束,密密麻麻在他下巴嘬了几口,舌尖轻扫而过。
他人又是一窒,魂都飞了。碍着车上有人,将人搂进怀里,手脚都困住。
她动弹不得,嘴里又嘟嘟囔囔问:“这是过山车吗……我还没坐过过山车……听说票好贵的,是搬两天砖的价钱。”
祈靳邶像是被人用刀在心口划拉了一下,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现在去得起了。”
他最穷的创业期,卡面仍有30多万。
他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女孩子对钱有多大的执念,或者生活有多艰难,要去工地搬砖。
她人瘦瘦小小,手却软乎乎的。
他伸手去扣住她五指,摩挲几下,碰到她手上新起的茧,应该是最近搬货装车留下的。
祈靳邶心口处更是细密的酸胀。
书上说,男人对女人的心动是从怜悯开始。
大概在更早的时候,她来一度取书,站在一度会议室外的走廊上小心翼翼怕身上的灰蹭到白墙上的时候。
瘦弱、倔强、灵动,已经在他心上留了痕迹。
简颉听到他说钱,因为酒精作用难得后反应,着急得掐住他胳膊:“那你有多少钱?”
他手指反复搓她手掌的茧,轻声安抚:“一百二十块。”
他钱包里仅有的现金。
她抽回手歪到一边,退避三尺:“你怎么这么穷啊,我得找别处打工了。”
他不禁失笑,睡着了都这么现实的么……
到家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他起身去给她弄热水。
才刚迈步出去,她一睁眼跌跌撞撞跑上来推他,神神叨叨:“我偷偷跟你说,你这么穷其实应该和有钱人谈恋爱,然后就可以骗有钱人的钱。”
他分明知道她是醉酒胡言乱语,还是有些被她噎到,仍好言好语抱了人放回沙发,轻声安抚:“我又不是你,眼里只有钱。”
“嘿嘿,我的朋友,男朋友都是有钱人。”她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语气骄傲地说。。
祈靳邶刚站起身,怔忪了一下,低头盯着她一字一顿问:“都是有钱人?”
简颉仍在迷离中,点点头:“对啊,周期是,你也是。”
祈靳邶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和一个没有逻辑的醉酒傻子计较什么。
可还是忍不住问:“喜欢我的钱?”
“嗯”。简颉应得飞快。
他听得气结,伸手捏住她鼻孔不肯她呼吸,她喘不过气才张口呼吸,又伸出手来要他抱:“我不会游泳,你快点把我拖到岸上。”
又被逗笑,懒得再计较了。
开了电视他看诗词大会,调了静音,前前后后竟然连贯起来。
屋内空调温度渐渐起来了,她大概觉得热,将身上的毯子撇开去,人跪在沙发上,摇摇晃晃跪不太稳,只得巴住他胳膊,最后歪在他膝盖上,拽着他羊绒衫上的一粒粒纽扣玩。
屋内暖光融融,他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胡乱用袖口擦了,手又重新背到身后。
玄关的落地镜里,二人身影交握。
窗外是北风疾进,响动也大,衬得屋内空旷寂静。
许是她对拽纽扣失了信心,干脆巴着他又坐起身来,开始解扣子。
祈靳邶视线移回,纽扣已经被她解开大半,只得反剪住她两只手,下巴蹭蹭她发心,低声哄:“别乱动。”
她一听倒是抢先委屈上了:“可是我不舒服。”
整张脸已经埋到他胸口了,但总算安静下来。
“下次不能喝酒了。”祈靳邶这才将人搂在怀里,由她歪在他身上。
他仍然看电视,等她犯困。
直到他觉得胸口一重,一坨什么从她口中涌出来,紧接着是液体开始浸入贴身衬衫,脖子上也是……
简颉吐在了他胸口。
紧接着是第二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