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扯,向简颉投来求救的目光。
简颉一脸“因为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不准备救你”的疏离。
***
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
“每日有机”如同神迹一般,每日果蔬的需求量很快又翻了番,一般到下午两点多所有果蔬已经一抢而空。
元宵节前一日,简颉又找到市残联联系招聘一些分拣菜的工人。
招聘到的残障人士比想象中要更能吃苦,学得更认真,几乎两三天全部上手。
货源开始延伸到临近省市的农村,显然也是临近发达省市分流点的大好时机。
简颉决定先从临近的两个市试点,祈靳邶立即在APP上线了临近两个城市做试点。
月底简颉又在临近两市租了仓库,又联系当地残联招聘了一些工人,做过简单培训后,很快运转起来。
一度信息化部几乎一直有人轮值在替简颉做一些上架盘点操作和对接,祈靳邶也是有求必应。
简颉觉得这样一直薅祈靳邶羊毛也不是办法,加上渐渐一个人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确实需要招聘一些专业领域的人来做各项工作。
于是趁着开年过来的春招季,联系了市内两所大专,编程专业、会计专业、广告传媒专业各找了几名应届生签订了三方协议,许诺毕业前可以随时来实习。
离仓库3km远的城乡接合部的小镇上,简颉租了简易的两间办公室,作为新招的实习生们的办公室。
到四月底,“每日有机”的日营收已经达到5万元,简颉留了150万周转资金后,还剩下大概150多万,100万按揭买了一套90平期房,剩下的50多万连本带利还给了祈靳邶和周期。
周期提议拿出多出来的钱跟简颉去商场两人一起换一套行头,路过奢侈品店时,两人驻足看了会儿,最后简颉做出决定:“再攒攒给你买,虽然我们现在也可以买。”
祈靳邶却执意要做大股东的架势,不肯收那40多万,原封不动又退回简颉的账户了。
简颉觉得过于坚持倒显得有些不合适,何况40多万其实目前来看也有些少了。
没考虑长期为“每日有机”值守的一度员工,也没考虑祈靳邶一手开发的App,没有估值过的广告植入费,甚至没有考虑过广告植入对一度两个游戏的影响……
晚上和祈靳邶一起吃饭时,简颉决定脚踏实地和祈靳邶讲讲规划:“我想了想,‘每日有机’以后敲钟估计是敲不了的,但以后有个几千万市值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你随意提要求。”
“小时候,我爷爷替我算过命。”祈靳邶卖了个关子。
“啥?”
“算命先生说我命中注定大富,年少可靠祖荫,成家后可靠妻子。”
简颉陷入先后逻辑里:“如果算命先生算准了,那到底是嫁给你就会有钱,还是你就是直接跟个有钱人结婚?”
“照目前趋势看,我应该是会跟有钱人结婚。”祈靳邶面不改色。
简颉几乎趴在桌面上吃面条。
***
“心动人生”利润逐渐和早期主打游戏 “终南山下”持平,且盈利模块已经逐渐转向简颉主笔的支线剧情。
按照新招进来的广告传媒专业的新大学生讲,这是时代的进步,是女性意识的觉醒。
更多的女孩子在游戏中已经不再沉溺于恋爱感了,反而想模拟出一条更加独立的人生路线。
写“心动人生”支线剧情前,简颉就对游戏市场有过简单调研和了解。
每款游戏也有自己的生命周期,抛开经久不衰的,大多数游戏最长也就两三年的巅峰期,最后就剩一些骨灰级爱好者为爱发电。
“心动人生”目前的状态完全符合游戏市场规律。
她有些替祈靳邶担忧起来,和祈靳邶说起来,祈靳邶打趣:“还真的怕一度的一半到时候拿不出手?”
“不是,我是觉得是不是年前那些破事影响了,有些过意不去。”
祈靳邶否定了她的猜想:“不是,游戏本身的生命周期和受众年龄增长等等,都会影响市场。”
简颉愁眉苦脸:“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断更迭,只是每一次都是重新打碎原先几个游戏框架的时候,很难。”
“你进这个行业的时候想过这些困境吗?还是想过但还是踏进来了?”
祈靳邶眼眸暗了暗:“当时我能最快进入的行业只有游戏。”
“但我偶尔也期待这样的压力和挑战。”他又补充,“也习惯了。”
祈靳邶说这段话的时候,背靠在简颉仓库里简陋的椅子上,微微低着头耐心且温柔看她。
窗外有淅沥春雨,如共眠一舸听一场雨。
在各种摩登的节奏里,他们都默契地守着一闪而过的古朴和诗意,不骄不躁。
她看见他,超过了解的看见。
南城二建也开始不再受到年前事件的影响,随着基建的需求,又渐渐走上正轨。
简颉和祈靳邶聊起来,祈靳邶笑着说:“其实一开始就没受到多少影响,传统建筑行业不是快消品行业,舆论影响力微小,只是当下不太好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