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又做错了什么……
简颉只觉一手被人大力攫住,被他带着按下,未退去的热浪。
这,这……
简颉“呜”地一声,整张脸都埋进毛毯里,窝进他胸膛里,不敢看也不敢感知。
怕祈靳邶再天人交战下去会壮烈牺牲,她捂在毛毯里低低说:“没关系的。”
得了赦令,祈靳邶总算得寸进尺……
最后的最后,简颉只觉得手上酥酥麻麻又酸软,手指像是磨掉一层皮,一只胳膊都像是被他拆解过。
还要被他举起来嘲笑:“手上一点力都没有。”
简颉恼羞成怒:“你有力,我胳膊都快废了。”
想锤他,胳膊都没提起来。
祈靳邶也不和她计较,当真握着她那只胳膊替她按摩关节和肌肉。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但毕竟她单方面对他“坦诚”过。
他向她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宝钗,不用你劝学,我在准备考本导的研究生。”
原来这位“宝玉”早有打算。
小丑竟是她自己……
他蹭蹭她的鬓角:“你出现在祈建城面前的时候,他的姿态是尊重的,我就放下了一些,何况我也真的没时间了,再晚一点读,可能真的不会出成果了。”
她心也跟着酸涩了一下,卷紧薄毯,隔着薄毯轻轻抱了抱他。
他眼睛里似有水光在动,最后只眯着眼,依偎着睡过去了。
一早醒来,简颉觉得多了几分尴尬,祈靳邶还没醒。
简颉轻轻扒拉毯子,一扒拉才发现自己身上没衣服。
再看祈靳邶这下也醒了,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简颉迅速扑上去用力捂住他双眼,恶狠狠:“你不许看!”
祈靳邶伸手格着她按压的劲道:“……你想下半辈子跟一个盲人过吗?”
“……”简颉裹紧自己跳下去,捡起地上零落的衣服光速冲进洗手间,扒着门缝看他,竟然生出几分歉意来。
窝藏祈建城的一千万还没告诉他,更别提帮着祈建城买下一度。
人心中有歉意,处处就自然做低伏小。
加上祈靳邶又在备考阶段,简颉卑微得祈靳邶浑身汗毛起立。
她虽然在仓库中不时指点江山,但余光一直关注着窝在一角老板椅上看平板的他。
他一起身,她就冲过去,替他端茶倒水,似乎只恨上厕所不能亲身替他。
按对她的了解,能让她做到如此境地的,只有她孜孜以求的金钱。
他傍晚见她低头盘账,接过笔电看了一眼,账面营收状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一些。
没有经营危机,资金链稳定。
那就是还需要更多的资金在更广阔的市场做铺陈?
只有这个了。
下午,祈靳邶去银行做了大额转账。
简颉看到转账的提示短信觉得自己更不是人了。
他转了1160万元。
一度的转让价是1130万元.
善良天真纯洁的祈靳邶就这么上了她的贼船,毫无保留地。
这日,章域也来了一趟仓库,后知后觉才知道祈靳邶卖了一度,咬牙切齿摔下几张银行卡:“你卖掉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祈靳邶双手交握:“有人能养着一度,实现我对一度所有的期待,就不重要了。”
章域瞥一眼简颉,又问:“小朋友怂恿的?”
祈靳邶也看了简颉一眼,嘴角微弯:“对。”
锅不带甩得这么自然的……
简颉慌忙摆手:“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祈靳邶眯眼看向她,然后静静笑了。
简颉看到那个笑容,有些怔忪和恍惚,还有些不自在。
她怕自己忍不住就交代了,根本不是怂恿。
是她从头到尾都参与了……
然后他的人生轨迹是否又是另一个走向?又或许自己没那么重要,就算坦白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决定。
两千万的石头压在心上,也没有影响简颉照常入睡。
“每日有机”总有一天能为一度托底,为一切托底。
供货渠道稳定了,简颉大胆在“每日有机”推出了150元的单身贵族有机果蔬周套餐。
周期又替她在几个自媒体网红那试水买了一些推荐位。
仅一个月,“每日有机”清货时间直接挪到了下午一点,且销售量时原先的1.5倍。
新增一个仓库,安徽新建了一个中转仓,作为往中部城市延伸的节点。
何清胄替简颉又谈下了临近三个县城的供货链。
张叔随手种下的野花,作为县里每日订单前50名的赠品,上线的第五日,在偏远的小城直接爆单,仅一周上午十点安徽中转仓直接清空。
简颉又回了一趟老家的中专院校,姜宁绪出面找了退休的老同学,费了一番周折,让几所中专院校联合举办了一场面向往届生的招聘会。
从中专院校出来,姜宁绪已经在校外等着简颉,简颉走过去抱住姜宁绪撒娇:“你竟然帮我找关系了哎。”
姜宁绪扯了扯她胳膊:“这不是找关系,你在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事情,这几年经济形势不好,老家这些中职院校的毕业生也确实不好找工作。”
简颉扬了扬手中的合同:“奶奶,我今天签了60个人哎!”
姜宁绪拍了拍她的脑袋:“嗯,以后还会更多,以后还可以让他们几个院校定向培养。”
“怎么说还是我家姜老师高屋建瓴……”
晚上,简颉捧着被子去姜宁绪房间,在她身边躺下,扎进姜宁绪怀里:“奶奶,我竟然真的能赚这么多钱,养这么多人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姜宁绪拍拍她的后背:“你是不是还有难题没解决?”
“是不是今天一下子招聘了这么多人,压力突然大了起来?”
简颉闷着声音说:“没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