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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夏(1 / 2)

明枝正式得知自己要和高一的学弟学妹们一起军训是在逃过一劫之后。

王褶子自我介绍完,讲了些其他班主任会讲但是与之相比挺新的话,约莫过了几秒,“班里有些同学可能知道我,但是除了三位同学,班里的大部分同学,我都不认识。不过呢,我知道大家已经在夏老师的倡导下互相认识过了,因为我对你们不太熟这个矫情的原因让大家再次自我介绍有点拿乔,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认识大家。”

他顿了顿,朝前排扬手,班长会意,递上一叠参差不齐的纸,“学校经常让写自选命题,但是基本上就是形式主义。”

他往下翻了几页,“来,开学第一课,我们来抽几位同学,分享他们的自选命题,感受一下他们的感受力与自己有什么区别。”

“明——”

划拉,一张纸张掉落,勾断了他念字的心态。

他“哎”一声,捡起桌面上漂浮到粉笔盒表层的纸,短小精悍,边缘和海岸线一样,崎岖不平,拈起一看,“夏栖。”

王褶子看着这三个字眼,占满了小半张纸,翻过来是连串的艺术字,一眼望去,好像只有寥寥二三十字。

班里屏起呼吸,夏栖的文采大家之前就见识过。

“这位同学,来请你分享一下你的自选命题。”

夏栖闻言站起来,王褶子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需要拿下去分享吗?”

“不用,”夏栖说,“就几句话,不差这个记性。”

王褶子笑着点头,把那张又放回一叠里,“也是,要是记性差的话,字不至于写的这么艺术。”

班里哄笑,夏栖唇角掀起笑,朝讲台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通感,这是个放缩性很明显却并不强烈的表达,有人说,夏天的浪漫与泪滴,都赖于我们的自主意识,大家把这个归结为自己的义务,然后在一切发生之后,再度强调是某种大环境气氛未凝成,进而督促学校、社会等等我们生活的地方围堵成一股墙,但是我们几经提起的水有这个冲击,很多形式主义都会在单一的模式下分离崩析,如泥石流错轨。”

他发言的时候像是在低着眉演讲,吐字清晰,一字一句的腔调都丰满圆滑,饱和度极高。

他站得很直,缩口的裤口露在脚裸处,他微微有点驼背,但是说话的每一刻,气势都不低,带着浑然天成的一种说不上来的自在感。

“所以,同学们,重要的不是你看到了之后有了什么感受,而是这个东西有没有在你冲动的欲望挺拔时,狠狠把它踩下去,然后告诉自己,求生欲而已,面子值几个钱。”

他没抬眼,只是掀了掀眼皮,眉睫纤细而浓密,最后一句在约莫几秒左右,以一种缠绵落地的冷淡感延伸开来,“综上所述,我的感受并不值钱,听完之后也不过是一席话而已。”

“最后时刻警醒自己。”

“避免落入形式主义。”

所以在形式主义建成之初,就应该凭直觉觅对象,就应该自己给自己洗脑。

活着不是推敲主义,我们才是。

班里在一种名为安静的诡异中被捆绑,王褶子显然也没想到他一眼望去,几乎看不清具体什么意思的。

只有“通感”“夏栖”这几个字眼可以一眼看清的自选命题,是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他皱了皱眉头,一种恍然大悟劈头盖脸的朝他砸过来。

几秒时间,窗外的阳光像一高级验光师,往屋内发货的时候,意图昭然若揭,谁都知道,这顺势进来的肆意的暖风和蝉鸣,在嘉奖谁。

那个光明炽热的少年和他发着光的言语,以及所有懵砸下时,那群似懂非懂的少年不约而同鼓起的掌。

那热烈经久不息。

铃响,明枝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回来时,被刚从教室前门出来的王褶子叫住,“哎,那位同学等等。”

明枝看着王褶子招手,往前走了几步,停住后问,“王老师。”

王褶子换了个手夹保温杯,抬手比了个手势,然后自己半倚在铁栏杆上,等她也偏右了几步,侧脸看她,“明枝同学是吧?”

明枝不明所以,但依旧:“是的,王老师。”

王褶子微笑脸,“听夏老师说,林同学是夏天转来的,对新学校感觉怎么样。”

明枝微愣,说实话,除了几次露名的夏栖,和他的同桌外。

其他的她连了解的想法和机会都没有,但她没必要什么都说,于是保守道,“还行,氛围很好。”

王褶子拧开保温杯,微抿了一口,目光炯炯,像是做好要一场详谈的准备。

她呼吸放缓,莫名想起她同桌,补充了句,“同学们都很和睦相处。”

“那就好,”王褶子笑,顿了下,他收了笑,不要以为他是变色龙,他只是忘记接下来要讲什么了,他合上杯盖扭紧,“那……回班里学习吧。”

明枝礼貌地道了句再见,等着王褶子转身没过几秒,自己抬腿要往后门走时,王褶子又叫,“明同学。”

明枝顿住转身,“怎么了,王老师。”

星期一的最后一节课布置板报,班长站在讲台上说,“这里有一份特长表,麻烦同学们填一下。”

明枝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伏在桌上,只是眼睛里很空,有点冲眼的迷茫在和稀泥。

宿晟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又看又收,她下一秒的动作和神态还是和上一秒如出一辙。

他偏头,和她表情不一样的是,她露出的那段干净修长的后颈,却看着有股莫名的坚韧劲儿。

刚刚出去的时候不是跟做贼似的,溜得挺欢快的。

回来也没几分钟啊,怎么和腌坏了的白菜似的。

他点了一下她,“又是什么突发奇想困住我的同桌了?”

明枝听了没动,过了会就在他以为他同桌没听到,打算再说一遍时,明枝直起来身子,捧起脸,长叹一口气,生无可恋道,“不是什么突发奇想,是天降横灾。”

她知道王褶子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的人儿,叫住她也不可能是问班里的事情。

后面他草草问了几句,她也以为这是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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