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暂停手中的生意,先去替江荠的生意添砖加瓦。
江荠忽悠完曹算盘,便想着去探探张琬的情况,一进门却见她急忙忙从窗户边走开,显然听完了江荠与曹算盘的一番你来我往。
“你我姐妹二人还躲什么!”江荠笑着摇摇头。
张琬才在她面前哭了一通,又偷听被人发现,面上便有些赧然。
“阿姐为何如此看重曹算盘?”张琬心中充满疑问。
曹算盘可能自己没有发现,但张琬一个局外人,很明显听出了江荠对他的欣赏。况且疏通关系这种事,先不论只是支个摊子用不用这么麻烦,就说二人虽是离了宫,但总有些故旧在,平常地痞或小吏,她们完全对付得了,更何况还有那块鸾令在。想到鸾令,张琬心中又浮起一层淡淡的阴霾。
“还说我呢,你不是对他也亲切得很。”江荠反问了一句。
张琬一愣,而后点点头:“阿姐也同我一般觉得他可怜是吧!都是壬午祸事让他家遭遇不测,与我们是一样的人,多照料几分也是常理。”
江荠心中虽如张琬所说对曹算盘有几分恻隐,但更多的的确是觉得他人小机灵,若好好培养一番,日后许是会有大用,只这些她却难以对张琬说出口,只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单纯的好人罢。
因是住进房子的第一晚,菜肉米粮都没有采买,自然无法开火造饭,三人的夕食便由曹娘子去附近的脚店叫了一桌二钱银子的席面。其中一大荤一小荤并两道小菜,店家又送了一小罐紫苏饮子,三人吃尽够了。
曹娘子本不愿上桌,但江荠与张琬二人自觉也不是什么金贵人,且只是雇佣了她,三人各有分工,曹娘子也并不低人一等,便又劝了劝,到底把她按在了桌前。
江荠发现曹娘子眼中有一道水光闪过,也不戳穿,只端起一盏紫苏饮子代酒。
三人杯盏相碰,都不禁展露笑颜。
接下来的两日,家中还有些之前未置办完的细碎物件便由曹娘子去街上寻摸,江荠与张琬二人则在家中归置,眼见她们会在此处住上不短的时间,自然得把屋子收拾得更为舒适。
在院子里替曹娘子造偏房敲敲打打的声音将将停歇的时候,曹算盘终于出现了。
他一脸得意,冲着江荠说:“都处理妥当了。”
家里三个女娘看得都心中好笑,还是如他所愿都狠狠夸了他一顿。
几人如此配合,曹算盘到不好意思了,吐露了真话:“到底是太学所在,文气盛的地方那些宵小也都蛰伏,并不敢太过拿捏人哩。”
江荠笑眼弯弯,目光投向刚刚送上门的小推车与烤炉,只觉得一切顺利非常。
“都来帮我和面,明日出去卖饼!”她冲几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