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的姿态又再次闭嘴,严肃的抿唇盯太子看。 太子这姿态,是防他吗? 一股难以言说的失望从胸口流淌出,顺血液走遍身,他的左手微微颤抖,他将手按在桌子上止住不受控制的抖。 眉毛花白的皇帝淡淡道:“朕就不问你做了些什么,回帐篷里好好反思自己。” 太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皇阿玛,儿臣...” 您还未曾过问什么,就这样罪? 康熙再次道:“给朕回帐篷里反省去。” 他冰冷的话语叫人浑身如坠入冰河,仿佛太子不是一个三十几岁的成男人,是一个三四岁的幼童,乖巧的必须听从父亲的话回去反省。 太子的胸口起起伏伏,胸前的龙纹随作若隐若现,他道:“皇阿玛,儿臣问心愧!” 康熙按住自己放在桌子上那只手,瞬站起身,胡子抖,他同太子视,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朕说,退下!” 太子哑然,他盯皇阿玛看,父子二人,同时站,一个是富力强的太子,一个是垂垂老矣的帝王,他们声的峙。 最终太子低头苦笑,转身离去。 康熙扶桌子支撑住身体,眼眸中灰暗占据大半,像是一头即将发疯的狮子,他闭上眼睛克制住绪,即使此刻有些头晕,他仍然是坚持站立。 待到头晕的症状得到缓解,他吐出一口浊气,扭头吩咐道:“叫老九过来。” 胤禟高高兴兴的来,却木脸跪下听骂。 “你是不是得意能够算计那么多的蒙古王公?你是不是得意能够影响朕的决!” “骄横自大,恣意放纵,你的书读到狗脑子里去了?” “朕竟然不知道你还是个难得的军师!” “今日胆敢蝇营狗苟,明日是不是要欺君犯上!” 胤禟咬牙跪下,狠狠磕头,砰!“儿臣绝不敢有任何欺瞒,求皇阿玛宽恕。” “人谦虚克己,谨慎的遵守礼法的约束,不是一味的放纵自己,日后只成为一个庸才。” 庸才? 胤禟后槽牙要磨碎了,他要是庸才,那么天下的人是傻子了! 他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如此评价他! 他心里翻腾数想法,但是身体还是老实的依然跪在那里,用额头抵住地面。 青温驯的跪在那里,恭敬的垂下头颅,一颗心却在不断燃烧。 康熙手上作一顿,态度便和缓起来,“这次念在你是顾念姐妹们,才如此行,朕也就不罚你了,不过今日后直到回京,不准离开营地,也不准同其他额驸喝酒。” 胤禟闷声闷气的应了,随即退了下去。 离开帐篷的一刹那,一股风吹来,还没带帽子的胤禟被这风吹了一个头脑清醒。 他抬手用拇指上的扳指摩梭头皮,眼眸不自觉的看向上方。 嘶...嗯? 皇阿玛惯来就是个骂人的,可是抛开那些虚话,最紧要的是皇阿玛不希望他和蒙古王公多接触。 皇阿玛早七八前开始,每次出巡带大哥和太子,不仅是为了防止二人趁皇帝不在京城斗起来,更是防备有人趁君王离京谋逆。 带大哥和太子就是防这两个人随时掀桌子呢。 那么,这次竟然带他...... 胤禟突然搭了一个哆嗦浑身发冷,瞳孔迅速收缩,咽了一口口水,皇阿玛也是防他呢... 他神思不属的往自己的帐篷走,一路上碰到了打招呼的多济不曾回应,他黑沉的脸色叫人畏惧。 多尔济拎一只鹿腿,招手叫人呢,结果就被直接忽视了,他蒙蒙的的摸了一下大腿,啊不是,摸了鹿的大腿,疑惑道:“怎么不回我啊,这可香了啊?” 一队巡逻的禁军看胤禟黑脸挡道路也不敢过来说什么,领头的人迅速带整个队伍拐了一个弯,弯弯曲曲一队人绕亲王走。 李星晚迎回来的就是这个浑身散发黑气的男人,她诧异道:“你怎么了?” 胤禟抬手叫奴才们退出去,半晌,才缓缓开口,“皇阿玛知道了我做的事,训斥我,若是不懂得克制自己日后不过是庸才。” 李星晚恍然大悟,“嗨呀,皇上骂人不就是那样吗,比这更难听的你也听过,何必介怀。” 皇上可是骂人的老手了,皇子们里面还没有没挨过骂的。 胤禟两手拄腿坐在那里,低下头,叫人看不清神色,“皇阿玛竟然是防我的。” 防备到要带出巡,防备大哥和太子掀桌子,竟然也防备他,真是可笑!他从来没有被允许坐到桌子上。 李星晚不解的看他,“你以前不知道吗?”以前不也防吗? 胤禟抬起头,失落道:“皇阿玛心中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 李星晚欲言又止,实在忍不住吐槽道:“又不是头一天这样了。” 夫妻二人相处久了,就是什么知道,胤禟偶尔那点小绪,李星晚基本能包容一下,偶尔也受不了吐槽。 不过叫李星晚这样一怼,胤禟心里已经放下了许多,这么多了,他也没有那么执于得到皇阿玛的认可了。 可是刚才那个姿势摆出来了,这时候要是突然绪没了,还真有点尴尬。 他低下头,“唉!” 李星晚凑近低下头看他,欧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