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就在考完试后去打听一下她的情况吧。”他笑,但只有嘴角勾起,“你不信任我,就不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信息,因为你无法相信我说的话,就算我坦诚相待,所以,何必呢。” 顾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突然厌恶起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明明是讨伐的一方,明明是质问的一方,明明是受害者的一方,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流氓? “你到底……为什么恨我?” 顾渊突然意识到,杨浩自始至终都在把话题带离那个所谓的真相,他们过去甚至都不认识彼此,他为什么恨自己?如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那又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连串的事件,来让自己一点一点陷入无可挣扎的泥潭? 杨浩没有回头,没有回答,继续向前走,顾渊看不到他的表情。 顾渊的心情一点点平静,他僵硬的后背肌肉慢慢松弛下来,把垂在身体两侧都有些僵硬的手轻轻插回外套的口袋。 “自我意识……过剩么。” 想着杨浩刚才说的那番话,顾渊不由地开始对自己有所怀疑,难道说真的是得了类似被害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疾病,才会臆想出那家伙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对付自己吗?陆思瑶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别老是以自我为中心去思考问题之类的。 说起来,池妤现在怎么样了?她没有出现在模考名单上,是因为她爸爸吗…… 顾渊歪着头望着公告栏的考生名册,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直到晚自习的铃声打响,才重新回过神来。 低头时候忽然发现干枯的木板人行道上挂了一根亮晶晶的东西,一半铰在一根斜向下的木刺上,一半垂在下水道口里,他弯腰去捡,似乎是一串手链。卡在木头的缝隙里,嵌得很紧。 拉动的时候稍微用力了些,手链竟然直接断了开来,他怔怔地看着躺在手心里锈迹斑斑的银色鲨鱼,一时间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