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别说,整个苏家就剩他一个人,他竟然还能撑起来。” “奇怪吧,我们之前还聊过,苏家都这样了,他何必苦苦支撑,就算选择自杀都不意外。” “有放不下的人呗,咱们不是初次认识他。” 多的是笑谈这些事的,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乔知吟才后知后觉,他们所说的放不下……好像指的是她。 她甚至没有想到过,自竟在无意识中成了某个人的支柱。 “你们怎么事,着人家婆的面说这些。”有另一个声音出现。 乔知吟突然被提及,礼貌了个笑颜。 偏有人问她:“苏祁尧没跟你说过这事?” “什么?”乔知吟没反应过来。 “时他为了救下乔家企业,差点跟黄志忠撕破脸,因此被他控制,闹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知道?” “……” 乔知吟与乔亦筱面面相觑。 年她们年纪都不大,掌权在祖母手上,从未有人同她们说过细节。 “哪里会有人蠢到为了一个破败的小企业差点付出自的生命,提出的条件还只是联姻,不是为了某个人,难不成还是在做慈善。” 终有人总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事哪考虑过后果。” “我就是没想到这种事他竟然都不告诉媳妇,多好的让媳妇死心塌地的机会还不,傻的吗。” “……” 乔知吟眼眶泛着红。 她们一直以为,凭苏祁尧的权利,想要救下乔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忘了那时的他也是寄人篱下,连自身都难保。 而她竟然却说他一厢情愿,说是他强迫的她。 周围烟味太重,呛模糊视线,思绪混乱到不行,乔知吟选择站起身往外透。 如此一来,她却成了亏欠苏祁尧的那个人。 她身上为何总背负着这些。 不知是不是内心驱使,她竟无意识到苏家旧址,这边多年无人居住,脏旧,周围围上警戒线,很多人总会绕道。 她还记得,她与苏祁尧的初次见面就是在不远处的那个角落,从此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但她怎么会想过,自害怕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将她成是信仰,因她而存活。 在无人的旧房外站了很久,仅有路灯与未散去的雪陪伴她。 她戴上耳机,世界里响起苏祁尧分享在朋友圈里的那首歌:Let Me Down Slowly 缓冲的阶段,下落的雪花突然停止,换来一阵风。 捂紧厚重的羽绒服,英文旋律恰时出现。 This niht is cold in the kindo 夜晚寒意由此蔓延 竟出奇应景。 同时,再有声尖锐在天际自下而上,绚烂烟花在眼前绽放。 尤热闹,尤轰轰烈烈,是这个幸福满除夕夜的证。 I can feel you fade away 你好像逐渐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烟花落,一道烟花起,未曾停歇,让消失殆尽的每丝烛火都成期待。 身后住宅区有不少人跑出来围观,惊叹声与烟花声并存,世界变得那般躁动。 If you wanna o,then I''''ll be so lonely 你的离去会让我孤独 烟花都在乔知吟清澈的双眸中。 可穿过烟花,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 颂苑很安静,安静到与外界的幸福毫不相干。 苏祁尧孤身坐在落地窗前的高脚椅,左手握了瓶红酒,望着隐隐能捕捉到的烟花,似醉到呆滞。 还是初次认为隔音太好的家不是件好事。 以至于半点喧哗都没能捕捉。 在意识朦胧间,时而会想起今日原来是除夕。 除夕夜,团圆夜。 而他却是孑然一身。 倒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最繁闹时分,享受最诱人的孤独。 今晚难得没有抽一支烟。 因为他的右手边正抱着只玩具狗玩偶。 是乔知吟整夜抱着睡的玩偶,上面有她的息。 是他如偷窥盗贼那般,没忍住推开她的房间门,从那张床上带的。 他没敢抽烟,怕烟味盖过仅有的那点息。 这样她就会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