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满抹了抹鼻子,怎么凡尘人爱听元泽的八卦?
怪不得那日面具滑落之时,顾衡那么紧张,是怕我杀了他,还是怕我杀了太元宫中的其他人?
“因相貌丑陋,这尊主心中愤懑,日常荒淫无度,是一见到英俊的男子,便要掳回太元宫。更是心狠手辣,杀伐无度,这些男子如若不从,哼哼,那就是一顿好打,运气不好的……”
怎么会传的如此离奇??
“元泽曾经的声势浩大,是仙界都要避让几分的。众所周知,这元泽与仙界曾定下婚约,而这约定之人,正是元泽尊主和仙界的少君主司境川。”
“婚约?”
袁小满上楼的脚步一顿,调转了方向,在角落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少君主三百岁便已经担负上清门大任,前往元泽,与那尊主共商两界互通,谁知竟被尊主看上,一定要定下婚约。彼时那尊主已经千岁有余,而少君主不过三百余岁,自然是斗不过尊主那样的老狐狸,三言两语便被定下了婚约。”
抬下一片嘘声,“什么狗屁婚约,从未听说过……”
那说书人举手虚空压了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惊堂木一拍,说书人连忙安抚道,“少君主五百岁那年,立刻带着人去元泽退了婚。因此,此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说到此处,不得不提那魔界左护法顾衡,是元泽尊主三百年前收养的一条狗,有人说是因为他相貌出众,尊主本是打算养来做娈宠的。可谁知,这并非是一条狗,而是一只狼,心思缜密,颇有谋略,竟然将那元泽尊主软禁了起来,这尊主养男宠不成,反被……”
袁小满翻了个白眼,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身边又是嘘声四起,为首的纨绔站在了椅子上,
“你刚刚才说那尊主容颜丑陋,那护法为何要跟她翻云覆雨?”
“这……自然是因为要尊主的孩子?”
“为什么非要尊主的孩子?”
“诸位有所不知,这苍怀真人曾预言,元泽尊主身负天命,若非如此,也不能端坐尊主之位千年。尊主与护法两人订下约定,谁能让元泽盛世太平,谁就坐这尊主之位,另一人嘛……”
“另一人自然是只能做个有名无权的娈宠。如今元泽虽说不上海晏河清,但也是安居乐业,这些都是顾护法的功绩,那自然……”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泽南的洪水滔天,袁小满叹了口气。然而那纨绔听完,竟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是吧,这么离谱的理由你们也相信?”袁小满有些难以置信。
身旁一个温和的声音接到,“说书就是如此,三分真七分假,骗得人欲罢不能。”
袁小满抬眼望去,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白衣男子。
这人白色的发带束起一个高马尾,衣服和自己身上这身,有九分相似,只是更加精致几分。
面若冠玉,笑若春风。
“宿主又心动了,我看他也不错,能不能尝试一下,爱上他?”
“……”袁小满没有理会。
那人看袁小满的目光望了过来,点头致意,袁小满也点头回应。
前面的纨绔虽然坐下了,但是嘟囔着,“总说尊主尊主的,她到底叫什么啊?”
袁小满也有些疑惑,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的原身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白衣修士沉思了一会,“只知道历代尊主都姓元。”
“袁?”不会是穿书定律,同名同姓吧?
“毕竟那方地界就叫元泽,尊主向来名元,至于后面还有什么字,就不知道了。”
原来是元泽的元。
虽然书说的很精彩,但是虚虚假假,袁小满并不知道有几分可信。比如说那婚约,就从无人听说过,可是他说的信誓旦旦,“小人在仙界里有亲戚,若是有假,天打雷劈,天打雷劈。”
“那顾衡护法是男宠的事,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小人在元泽也有亲戚,亲眼所见,亲眼所见。”
“……”
袁小满扔下一点银钱,“你的亲戚还真是多啊。”
说书人满面笑容的致了谢,收摊离开了京华楼,“姑娘若是感兴趣,明日接着来,明日讲一位和元泽尊主荒淫程度不相上下的大魔头,合欢宗长老谢南旬,这谢……”
“谢谢,不是很感兴趣。”
袁小满连连拱手,等她再回过头,那白衣男子也不见了踪影。
她抬脚向楼上走去,腰间的乾坤袋发出一点点细碎的荧光,袁小满打开一看,一块雕刻着北斗七星的玉牌正在一明一灭的亮着。
顾衡的声音从中传来,“尊主,之前是属下有些莽撞。今后……属下愿意一心一意服侍尊主。”
袁小满两眼一黑,这说书人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衡,你先别急,我觉得你当好你的护法就很好……”
“尊主,昨日的刺客是宴鬼门的死士,我们有些人手卧底在宴鬼门和合欢宗,太元宫在其中安插了几名内线,属下想与尊主商议此事。”
“现在吗?现在不太行,我有点忙。”
袁小满握着玉牌走上二楼,一名小倌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这位贵客,第一次来吗,您喜欢什么样的啊,看您的打扮是不是偏爱侠客、修士类的呢?我们可以角色扮演。”
小倌的话语一字不漏的透过玉牌,袁小满的手指紧了紧,被属下抓到逛秦楼楚馆是一种什么体验?
“那个小顾啊,我还有点事,等我回去再说哈。”
顾衡没有回应,过了几秒,袁小满好像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嗤笑,玉牌的荧光熄灭了。
袁小满讪讪地收起了玉牌,跟着小倌进了房间。
片刻之后,袁小满也被这京华楼的五光十色迷了眼,体验了一把设么叫作满楼红袖招。
厅里极大,各种类型的小倌应有尽有,宽袍大袖,皓腕凝霜,眼波流转。
袁小满逛了一圈,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