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第一次感到迷茫与自责。是因为你所以大家才都离开的吗?如果你再听话、懂事一点,多帮大人们做点活,是不是你的家也不会分崩离析呢?
那么,你连唯一觉得能帮上万叶忙的,值得你自己骄傲的金牌大连贯也是万叶和松阳先生为了哄你玩或者其他原因作弊拿来的话、你还有什么资格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呢?你又凭什么配享受这些爱呢?
窗外移动景象逐渐停止,你被自己的臆想束住手脚不敢再多走一步。鼻腔喘不上来气、手指在颤抖,你犹豫再犹豫,最终拨通了电话——
“……对不起楠雄…这么晚打扰你了。我刚到车站,能来接我一下吗?稍微有点走不动路……”
「怎么哭了?比赛出事了吗?」
「我马上过去。」
看吧,你果然是离开别人就不行的大废物。
平常温度的空调几乎让你瑟瑟发抖,唯一能倚靠的热源只有脸侧逐渐流下的眼泪。后脑勺低马尾松了一点,几乎要把整张脸都包起来了。你吸鼻子抱着自己随身带的包,在前额乱糟糟碎发的间隙里看见了齐木楠雄。
他俯身拽你冰凉指尖:
「怎么了?」
心声已经不足以说明此时心境了、说到底那是什么聚光灯下主角一闪身出场的完美方式啊——你说你怎么像救世主一样谁允许你这么潇洒的?他就抹抹你满脸眼泪说哪有凌晨睡觉睡到一半被胡乱叫起来的救世主啊?你才不管那些——
你扎猛子扑进他怀里。
他拍拍你后背,说不道歉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