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她想的要好很多。
原谅她觉得拥有这幅面庞的人是个公鸭嗓,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长得有点好看的男孩子必定有着一副打破人第一印象的难听嗓音。
陆呦呦知道自己的审美跟主流有些偏差,但她仍旧觉得依着自己这位新任养兄的面孔应该也能算是中上游。
陆母仍旧笑的很温柔没有半分惊讶,平常地跟他对话:“行,等会儿你叔回来,给你尝一点试试,你们那边不习惯吃很容易会觉得怪,不过如果第一口尝着就喜欢,以后你绝对会爱上它的。”
陆呦呦忍不住道:“才不是,难吃死了。”她搞不懂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吃的存在,更搞不懂为什么她亲爱的老母亲会这么喜欢。
“多吃吃就不难吃了。”
“不会,绝对不会。”
正野的头微微撇向这边安静地听着母女两个人小声地拌嘴。
陆呦呦跟自己不讲道理的母亲争论了一会儿,感到有些渴,端起水杯来喝水。
“去给你正野哥哥也倒杯水去。”
“我刚刚倒了!”她习惯性地怼了回去,但身体乖乖地行动起来。
至此陆呦呦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这下他知道她没有讨厌并针对他了吧?
她把凉了的茶水换成温热的,然后放到了男孩手边。
正野端住送到自己手中的杯子,有些小声地道谢。
“不客气。”她用自己不卑不亢的语气礼貌回应道。
正野端着茶放在腿上却并没有喝。
不过喝不喝的对于陆呦呦来说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她倒了。
用餐时,陆呦呦的话被证实。
折耳根难吃到正野吐了出来。
她看到自从折耳根进了他的口后,他的面色就开始变得苍白,紧接着咀嚼的动作也变慢,然而她的老母亲还在不断地给他夹。
“哎呀,你们那边很少有人吃的惯呢,多好吃的菜啊。”
她的老母亲似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而她粗心的父亲根本没发现正野变化的脸色。
陆呦呦叼着筷子有些担忧地看着一口一口吃着折耳根的少年。
该不该阻止一下?
“我觉得折耳根这么难吃,还是少吃点吧。”她开口道。
陆母对陆呦呦伸出手指摇了摇。
“你对折耳根一无所知。”
她开始长篇大论地给陆呦呦普及折耳根的知识。
陆呦呦感到有些头疼。
她默默在心里对正野道:对不起,救不了你了,谁让你说味道还行的。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正野吃到第三筷时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陆呦呦退开两步怜悯地看着他。
可怜的少年,因为勉强自己迎合她老妈的喜好而精神和身体受伤颇重,真是辛苦。
陆父陆母表现的非常紧张,连忙打了120带他去医院。
陆呦呦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说出口。
等待期间她看了看正野蒙着纱布的眼睛,贴心地闭了嘴。
他已经很惨了。
等到众人兵荒马乱地从医院回来,已经深夜。
“说了多少遍,不是折耳根的问题,是你正野哥哥的车祸后遗症!”
陆呦呦坚持正野和她一样讨厌折耳根的想法。
虽然医生说是因为脑震荡,但难道折耳根就是无辜的吗?
在这个世界上谁会喜欢折耳根呢,一定是他嘴硬罢了。
嘁,少年人的自尊心。
有些老旧泛黄的回忆勾动了陆呦呦的心绪,店内的冷气呼呼地吹着,竟让人感觉有点害冷。
封以橙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门还没开就听见她叫陆呦呦的名字。
“陆老板,恭喜发财!”
陆呦呦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作平常样子去整理花束。
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她累的手有些不稳。刚搬起一盆小花想要挪动位置,结果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把笑嘻嘻要红包的封以橙吓了一跳。
她边走过来边小心道:“就算不给红包咱也不能摔花啊,这盆花可比我贵,陆老板,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陆呦呦蹲下来处理,将土捧到旁边空余的花盆中。
植物被封以橙拿起,然后同样放到里面。
她拿着手拍着花茎周围的土,听到一声抽泣声。
封以橙纳闷的找了找声音来源,看到了拿布满泥巴土的手背擦脸上眼泪的陆呦呦。
洁白小巧的脸上瞬间多了一块泥巴印。
她瞠目结舌。
“这盆花……真的很贵吗?”
封以橙迟疑安抚,戳了戳花叶子豪气道,“别担心,姐妹有钱,给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