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衣柜。
总所周知,京城的小姐贵妇对端妃的衣柜有种迷之向往。
比起端妃,贤妃的特产就没那么突出了,做饭嘛!谁不会呀?厨艺比之更好的也是大有人在!不过贤妃浮清宫的花圃倒是令人称奇——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这花圃中,四季之花常开。
贤妃叫侍女拿上食盒,三人出了皇宫。
京城繁华,人潮涌动。顾黎霜不慎与贤、端二妃走散。无奈,她找了街边一个馄饨摊等待,又叫采离去找二妃。
顾黎霜点了点身边的长椅,示意夏茶坐下,夏茶也不推辞,从容坐在了她身边。
她一手托腮,另一手指尖错落有致地敲击着桌面。
“小姐,这几日彻查下来只有萧公子的眼线,已经叫人清干净了!”夏茶轻声说道,“不夜赌坊那边有俞王的人混入,要处理吗?”
顾黎霜手指一顿,口吻中带着一丝轻蔑:“只要不扰了计划,无须理会。”
热腾腾的馄炖被端了上来,顾黎霜吃了两口,手微微一顿,“这家小摊味儿不错,记着点路。”
两人吃饱喝足后,迟迟未等到贤、端二妃。
“这采离也真是的,都去了那么久了,还没找到二位娘娘吗?”夏茶平淡地看着人流。
顾黎霜喝了一口水,平静地等待着。
“都快闪开!闪开!”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顾黎霜向夏茶勾了勾手指,“去看看。”
夏茶步伐轻盈快捷,爬到一根木桩上,望向远处,浅紫衣裙的少女正驾着一匹烈马,带看清了脸后夏茶才去汇报,“小姐,是长亭侯府幼女——李夕芸。”
顾黎霜付了银两,向街道走去,耳畔传来“哒哒”马蹄声与阵阵惊叫,看着街道上鸡飞狗跳的盛景与奔腾而来的烈马,她脚尖微微发力,纵身一跃,点过几个行人的肩头,正巧落在了马背上。
烈马感到背上多处一人更是不服气,前蹄跃起,若非顾黎霜死抓着马缰,两人怕是已经被甩下马背。
李夕芸觉着自己背后多出了人,当即吼道:“你上来作甚?想死换个地儿!这马可烈的很!本小姐都驯不住!”倒也不是她自恋,她的马术在京城一众小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顾黎霜并不作答,长亭侯府战功赫赫,在朝中的分量更不用说,她怎么会不关注呢?若能因此让长亭侯府欠下一个人情,是天大的便宜。她紧抓着缰绳,自己的身躯紧贴在李夕芸背后,保证两人不被甩下马背。
那烈马没将两人甩下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继续向前奔驰。所幸,趁着刚才那点时间,众人已退出一条路,烈马在街道上畅驰无阻。
李夕芸看着并不白皙的纤细双手,撇了撇嘴,“我从不知道这京中哪家的小姐的马术比得过本小姐。”
顾黎霜手上的镂空银镯点缀着的宝石,贵重且不重样,李夕芸自然一下就想到了她必是达官显贵。
“这马的性子太烈,小姐这样骑出来不怕伤到人么?”顾黎霜紧攥缰绳。
“我……我自然是要驯服它的,不过是它太过暴躁……刚骑上去便冲破了栅栏!”李夕芸理直气壮地道,不过她还是有点心虚的,这下回去她兄长定要家法处置了罢,不过好在无人受伤。
烈马一路驰骋到了城郊的树林边缘。
李夕芸听着身后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心中暗道不好。
想着,烈马偏离了原来的道路,纵蹄跃入了树林之中。
这片树林少有人迹,就连草也有半匹马高了。
“小心!”
顾黎霜上半身重量都压往李夕芸身上,她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贴在了马背上,这感觉相当之不舒服,她怒瞪始作俑者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又注意到渐远的粗大树枝,悻悻闭嘴。
烈马纵情飞奔,入了树林深处,这树林深处积阴许久,顾黎霜的武功虽好,可身子底子确实不怎么样,加之又要兼顾李夕芸,她确实感到又些乏力了。
但这场人与马的博弈尚未结束,骄傲如她,怎么会连一匹马都驯不住?
马儿肆意了许久,或是开始乏力,又或是承认了马背上那人的骑术了得,终于放缓了马蹄。
顾黎霜见状知道她是已经驯服了这匹烈马。于是,用尽全力一勒马缰,腿夹紧马腹,控着马儿又走了一段,来到一条溪水边。
她纵身跃下马背,却因体力透支差点摔了。
马背上的李夕芸只觉好笑,下马扶她到一棵树旁休息,李夕芸看着前者额间有细密的汗珠爬过脸颊,黏腻着些许发丝,凌乱之至,不禁嘲笑道:“哎,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啦?这就不行啦?哈哈哈……”
其实,李夕芸并没好到哪去,顾黎霜靠坐在树边,呼吸沉重,“我可没说我体力好……”
“……”那倒确实!
“真是便宜你了,这衣服可是本小姐前几日刚裁的,”李夕芸看着顾黎霜手掌被马缰勒出的刺目的红,扯碎了衣布,为她包扎,“你真是多管闲事!大不了,本小姐就是在床上多躺几个月罢了。你这一管,咱们怎么回去?”明明该是体贴的话,到了李夕芸嘴里却变成了刻薄。
不过,李夕芸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她,她初到京城是不能认识路的,而李夕芸从未来过这片树林,并不认得路。
她们该如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