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什么用的。
谢长安道:“去替我采些花回来,再准备捣罐和一些植物油脂。”
知书拂身:“是。”
陈娘子主动道:“小姐,这会儿雪大,我家里昨日采了些花本来是打算做糕点的,不知能不能用?”
“劳烦。”
谢长安说。
陈娘子赶紧去厨房拿花了,知书也按照她的吩咐开始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
那些花都拿水养着,还很新鲜。
陈娘子道:“幸好还活着,鲜着呐,小姐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我家小姐做的一定是好东西。”
知书毫无原则的吹捧道,虽然她并不知道谢长安打算鼓捣什么。
其他人也不知她要干什么,便一起邀着重新回屋里去烤火,天气太冷了,这屋子里很久没什么人气儿,又空旷堪称四面来风。
知书有些放不下谢长安,在跟去烤火和留下来陪小姐之间摇摆不定。
谢来看着她说:“你是女子,身子底子弱,站在这里也没用,若是受了寒还得麻烦姑娘,跟着陈娘子进去暖和暖和吧。”
知书犹豫了下,发现他说得好像也很对,于是只好跟着陈娘子进去了。
男主人想要邀请谢来一起进去,劝道:“这位公子不一起吗?这乡下比不得城里,不下雪都比城里寒冷得多。”
谢来摇头拒绝了。
这雪不仅没有减小的趋势,还愈发加大了,天色慢慢变暗。
谢长安前后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又反复做了数十次,才做出一份还算能看的成品,她从旁边挑了一个扁扁的圆形盒子,像是用来装口脂的容器。
她把那些膏状物装进里面,最后封上盖,用鼻尖嗅了嗅:“香味很淡,先晾一晚上看看效果。”
这时,木门被敲响了,谢来站在一门之隔的外面道:“姑娘,天快黑了,若我们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关城门了。”
“好。”
谢长安应了一声,动了动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变得僵硬的身体,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几口,凉意从喉咙流进体内仿佛把心都变冷了。
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门,木门发出吱嘎的响声。
风雪已然渐小,有几片细小的雪花飘落在她眼角眉梢,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自觉眯了眯眸子。
接着一道高大的黑影罩了下来,遮挡住了大半光线,她的双眸也渐渐适应了,看了看天道:“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晚了,这样的日子倒也不乏惬意。”
谢来抱拳,开口询问:“不知道小姐的事做完了吗?”
谢长安笑着答:“已经好了,我去找陈娘子夫妇说几句话就走。”
谢来眸子微垂,注意到她冻得通红的手,还有指腹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
他皱眉:“姑娘何故如此不爱惜自己,手上的伤口怎么弄的?世子爷若是见了……”
谢长安竖起一根食指贴在粉嫩的唇瓣中央:“所以,请谢校尉帮我保密了,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哥,这伤口只是因为对工具不熟练总是伤到手才会这样的。”
谢来:“……姑娘跟我走吧。”
谢来陪她来到主屋,谢长安展示了手里的东西,陈娘子隔着盒子都闻到了散发出来的幽香,那不是某一种花香,而是多种花香混合在一起又经过某些东西调和而成。
闻起来馥郁清雅,香味不俗。
身为女子的她更能明白这对女子的吸引力,已然有些心痒了。
陈娘子轻嗅着空气里稀薄的香气,好奇道:“不知这是何物……味道很好闻,却从不曾见过。”
谢长安道:“此物唤作……凝香膏,从前在一本书上读到的法子。”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只是书有诗云‘一枝红艳露凝香’。
她便临时取了个名。
知书道:“与熏香有何不同?”
谢长安轻轻瞥她一眼:“此物类熏香,但熏香贵重,平民百姓则不得。此物不同,用料都是现采摘的鲜花磨成粉末加以油脂制成膏体,无身份之别。”
陈娘子道:“可是姑娘,像咱们这样的人,有一口饭吃已是不易,哪里会花钱去买香。”
谢长安微微一笑:“此物可嫩肌驻颜。”
爱美是女人天性,不管是百姓还是高门贵女,陈娘子眼眸果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