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得到王掌事的承诺,周玉淋眼中漾起笑意,可细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那小公子挑挑拣拣半天,这幅模样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黑衣壮汉冷笑道,“我看今个儿他怕是要把底裤都当在这里了。”
“陈暮摇,我跟您说过了,你最近刚醒过来不要到处跑。”
说话的青年头上的插了三根琉璃羽,不花哨反而与蓝白的服饰相得益彰,衣服是上好的金羽丝,绣着古雅的花纹雪白滚边,明亮的蓝眸中带了些许愠色。
“我知道。”
“知道个屁!”沈麟是不想和陈暮摇一般计较了。他是没见过这般不听话的病人。
问诊完就气呼呼地冲出了房间,末了还把门重重地一关。
陈暮摇躺在床上,从空间锦囊中抽出自己没收的书翻开了第一页,
「书本仅供参考,请勿模仿。」
陈暮摇没管,想着这小说也着实奇怪,难道还会有人去模仿小说里的情节吗?
草草看了几眼,绯红爬上少年的耳垂,他把书重重一合,像是恼羞成怒的吐槽道“无耻!下流!”
却过了几秒后把书又重新翻开,面无表情的看完后,拨通了魔界热线,“喂,我要举报。”
“罪名?”
“虚假宣传,恶意诽谤。”
不过这一切,周玉淋都没有闲情知道就是了。
周玉淋的那块石头开出了纯净的紫灵石,黑衣壮汉和旁观的下巴惊讶的差点没掉下来。而王掌事面上没说可神情都在透露着几分的后悔,这小子倒是运气好。
全场最淡定怕只有当事者本人,笑语盈盈的谦虚道,“真是不好意思,王掌事。”
只是这句不好意思到底听起来像是在凡尔赛。
“小兄弟,我和你赌一场如何?”黑衣壮汉走上前来,本就凶神恶煞的脸庞上有一道刀伤从眼睛下方到耳朵旁,他拱手相让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意外的礼貌。
“不如何。”周玉淋抛了抛手中的紫灵石,环胸好整以暇的看了回去。
紫灵石价值不菲,卖出去好歹也有黄金一箱的价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公子不会不明白吧?”黑衣壮汉看来是铁了心的想得到周玉淋手中的灵石,这种人要是放在以前被周玉淋直接打了就是,可现在,周玉淋不是不知道周围的人虽然也有没说话的,可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一次开出可以说运气好,可二次三次可大不相同。
周玉淋在赌灵石的时候,何尝不是把自己的命运给赌了上去。
“小公子在赌一场便是,花费我替你报销。”是王掌事的声音。
周玉淋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模样,“那好吧。”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小少爷担忧道,“我身娇体贵的,万一不能好好的回去,父母一定会担心,若是我下轮赌赢了,你需要护送我平安到家如何?”
黑衣壮汉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发个生死誓好了。”
黑衣壮汉的脸上可见的出现了一丝裂缝,生死誓,这种誓言一般是比试场上才发下的誓言,这少年说的怎么感觉这种誓言就和白菜差不多?
而且还是那种按斤批发购买的白菜。
“阿瑾!”上来的人眼睛上蒙了层白纱,穿着破烂,跌跌撞撞地往周玉淋身上倒,所幸被周玉淋眼疾手快地扶稳,就听对方声嘶力竭道,“我说了我的眼睛是治不好了,可你,可你怎么那么倔强呢!父亲三岁就抛下了母亲,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长大,最终积劳成疾在你十岁生辰前夕也撒手人寰,我这双眼睛也因为帮忙的时候,炼药的仙炉爆炸而看不见,全家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了,我不需要你大富大贵的,我只希望我的阿瑾,可以岁岁平安快快乐乐的长大。”
周玉淋:这人……谁啊?
周玉淋的呆滞在众人看来是无以言表的悲伤,周围的吃瓜群众有的泪点低的已经在抹眼泪了。
他真的,我哭死。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大,他握着自己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不敢松开半分。
这时候,周玉淋的耳畔传来一句,“顺势往下演,我带你出去。”
周玉淋来不及去想自己怎么就和眼前少年搭上关系了,豆大的眼泪就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而下,眼眶红红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哥哥,是我没用。”
“没事的,我不怪你。”
两个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走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他们可真兄弟情深啊——”
有人弱弱的冒了句,“不就是赌块灵石吗,怎么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不得不说,这位仁兄真相了。
走出赌坊走了几百米周玉淋对面的少年舒了口气,放下了覆盖在眼睛上的白纱,扭头笑道“好生刺激,怎么样好不好玩?”
少年拥有一双杏眼,笑的时候眼睛是月牙形的,像是山间的白玉兰,清澈而又干净。
虽然身着破烂,可少年身上带着与生俱来耳濡目染形成的贵气。
和陈暮摇漂亮得不像话不同,眼前少年相貌不是最精致,可气质却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装扮的好些,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闺中女子。
“你长得可真好看。”少年的夸赞很是真诚,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谷陵,小字瑾”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周玉淋伸出手简单一握。
面对谷陵的夸赞,周玉淋很是淡定,相比于他是谁,周玉淋更好奇的是——他为何要帮自己。
“刚才你为何要帮我?”
谷陵自然而然道,“你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不是对的,我不帮你帮谁?再说了,就算没有我,相信你也会有全身而退的招式。是吧?”说到最后,谷陵眨了眨眼。
哦,原来这谷陵是只颜狗。
周玉淋本就想来赌场赚点钱,开出紫灵石已经是意外之喜,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