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不是她的身体。
眼睛终于‘睁开’了,视野是一只白色的猫咪爪子,‘她’正细致地舔着那粉色的肉垫,舔完爪子就开始扭头舔身上的白毛。
‘白猫……?’
睡觉不去永恒冰块,换成附身白猫了?
虽然白猫也很可爱,但她都已经有雪虎了,做龙不可以三心二意!
林曦本想说话看看白猫能不能沟通,但她开不了嘴,她只是一个被装在这个身体里的意识,也控制不了身体。
白猫清理完毛发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猫猫从地上爬起来,林曦根据这寸草不生的地面判断它所处的地方是暴风区。
暴风区的灰雾会稀薄一些,兽人视野在4格,但白猫的视野明显更大更远,林曦预估了一下,可能有80-100格,它基本能看全一整个地域。
林曦还在打量暴风区,然后感觉体内有一股清凉的力量在不断流转,下一秒,视野突然拔高直接飞了起来。略为懵逼,不过在白猫偶然的一瞥下,林曦发现是白猫使用了「风」,风成为无形的翅膀拖着白猫快速飞行。
下方的地域不断变换,白猫突然停下速度,只见前方无形的风突然变了颜色,正在长出脸和手,白猫猛然突袭,一口咬住变异风。猫猫咬着变异风落回地面,它开始大快朵颐。
很显然一个碎片只是一个小点心,白猫又开始启程四处狩猎变异风,全程都很单调,但林曦非常认真,她发觉白猫每一次使用「风」时都会有那种能量流过全身的感觉。
这和游戏的「鬼火核心」一个理,她是否可以通过记住「风」的能量运行轨迹掌握「风」?
林曦觉得这可一试。
但感觉这种东西非常模糊,就像喝冷水一样,能感觉冷意从胸腔流下去,但让人分辨并记住详细的脉络很难。
猫猫一直在狩猎风属碎片,但林曦能感觉到它一直很饿。
一直劳动但就是吃不饱。
然后。
它就摆烂了。
“喵呜——”白猫翘起屁股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饿就饿吧,反正饿不死喵,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喵。
白猫当机立断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一躺,闭着眼安详入睡了。
林曦:……这和想象中的大佬猫不太一样。
白猫刚一睡,林曦就感觉意识被弹了一下,睁开眼,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
床头的手机显示06:02。
登陆原始世界看了眼,没有大问题,林曦定了一个七点钟的闹钟,试探性继续入睡。
意识传来眩晕感,周围一片黑,她又进入鬼压床的状态了。
但很快,她感觉自己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睁开眼开始舔爪子。
白猫懒洋洋从坑里爬出来,开始把身上的碎石碎渣抖掉,林曦借着它的视角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不是上次白猫睡觉的地方,这次白猫醒来像是被埋了很久,身上是一层厚厚的灰。
猫猫不管林曦怎么想,它刚清理好自己的毛毛就感觉肚子又在咕咕叫,它非常不满地喵喵叫,爪子把地挠出许多抓痕,但还是不解气,它就狠狠咬了自己肚子一口,似在责怪肚子为什么饿那么快,都不让它清闲清闲。
今天饿着肚子,又被自己咬疼的白猫有很大的起床气,它非常凶残地捕猎了十多只风属碎片,它非常节俭,将风属碎片吃的一干二净,一点渣渣都没留下。但尽管如此,它还是感觉自己又累又饿。
喵生简直太辛苦了,这次白猫连去找个避风地都懒得走,就地一躺,又开始摆烂。
视野一黑,林曦被弹了出来。
看了眼时间,06:40。
林曦再次尝试入睡,然后她发现自己来到了永恒冰块。撸了一小会儿雪虎,她被七点的闹钟叫醒。
起床,刷牙洗脸时,林曦透过卫生间的镜子发现……
她居然长了一个痘!
熬夜伤身,这几天睡觉都很晚,游戏误人,这些天一直在看手机,此外她忙于‘修炼’,没咋运动。
痛定思痛,她决定等会吃完早饭出去走一会儿。
介于雪虎昨天给她做的蘑菇鸡丝粥和带毛奶酪煎蛋,刚刚林曦撸虎时‘不经意’说了下自己的口味,并真诚地表示自己喜欢做饭的感觉,虎虎动用能量替她做饭,不如攒下能量来见她,她很期待和它在现实世界见面。
吃了碗热气腾腾的面,林曦刚登陆原始世界就听见外面响起预警警报。
握住手机,林曦来到窗边,距离小区有些距离的地方出现了空间裂缝,非常不巧的是裂缝不在空中,而是在一栋楼里,爆裂的空间能量像一柄巨大的战斧,那栋楼房中央裂开长长的缝隙,居民像渺小的蚂蚁从楼里逃下来。
空间裂缝中探出几根粗壮的金色根须,怪物似乎在探索这边的环境。
林曦扯了一个口罩带上,按下手表上的空间按钮后利落翻出窗户,正巧落入空间通道中。
空间能量能相互影响,空间通道在这种情况很容易被破坏,林曦也不期望通过空间通道抵达空间裂缝,她开启的空间通道终点在楼下,只为节省下楼的时间。
在出通道的那一刻,林曦再次启动空间通道,重复多次,以短距离瞬移的方式逐渐来到空间裂缝五十米处,一接近这里,爆裂的空属能量就在不断摧毁构建空间通道的空间支点,致使通道坍塌,但好在林曦已经出来了。
居民楼的空间裂缝越扩越大,逐渐将那栋楼彻底撕裂。
金色的怪物根须也越来越多,上百条在空中挥舞的触手足以让普通人头皮发麻。
林曦到时,已经有几名觉醒者在解救卡在断层里的同胞。
黑色鳞片快速覆盖全身,她发现虽有龙角龙翼龙尾龙爪,但想从人形变为龙还缺临门一脚。
现在小龙人的模样肯定很奇怪,但这不妨碍她收拾怪物。
展翼,迅速靠近空间裂缝。
上百根须发现攻击目标,齐齐卷来。林曦抓住了几根,木质的根须却仿佛是正在蓬勃跳动的脉搏,如心脏在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