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储位空悬,各家殿下血雨腥风。
萧元景被人暗杀,多亏了这位新来的小太监替萧元景挡了一刀,方才保住了命。
这些事情,胡忠自然不能说与玉锦。
他只轻描淡写的说,“老天爷照顾奴才。”
“照顾你?”玉锦眉间染了几分笑意,边饮着茶水边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高升了不见得一定就是好事。”
“王妃的提醒,奴才记下了。”胡忠不卑不亢答道。
玉锦放下茶杯,“其实,我之所以单独留下你,有要事相商……凑近点儿,我怕你看不清楚。”
胡忠凑过去,看到桌上的两个字,不由得色变,两腿一软,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王王妃!”
瞧着胡忠这副模样,玉锦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胡公公怎地,见过此物?”
胡忠万分惶恐,额上汗珠齐刷刷的滚了下来。
玉锦忽的眼角笑意退去,冷冰冰的看着他,“公公,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我希望你能把此物端到我面前。如果半盏茶时间一过,此物没到,那公公只好端着自己的脑袋进来了。”
“王妃,这药……”
胡忠抬头看了一眼烛光下,王妃寒气逼人的目光,将拒绝的话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只得颤巍巍的应下了,“是的,王妃。”
胡忠办事效率就是高,玉锦刚刚一口清茶入了喉,胡公公端着一个搪瓷小瓶进来了。
玉锦举着这个搪瓷小瓶在烛光下好好的欣赏着,边欣赏着还不忘夸赞一下胡忠,“胡公公,不错嘛,您比我想象的要快!”
胡忠诚惶诚恐,后背早已被汗水濡湿,阵阵冒着寒气,最后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又跪了下来,大呼,“王妃恕罪啊!”
胡忠这扑通一声确实把玉锦吓得心脏突了一突。
旋即玉锦便恢复了正常,面带笑意道,“公公,我希望今晚的事情,就咱们两个人知道就好。”
软绵绵的语调中透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胡忠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王妃尽管放心。”
“这就好!”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玉锦满意的笑笑,“我乏了,你退下吧。”
胡忠行了晚礼,踱着小碎步赶紧颠了出去。
含春到手,玉锦却还未敢放松,她好生的坐在梳妆台前,好好的欣赏着自己清丽的容颜。
可眼神一瞥,看到那白色的素瓷瓶,不免又一声叹息:自己当初怎的瞎了眼呢!!!
正叹息着,外室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玉锦耳朵尖,听得分明,她赶紧整好衣冠,将“含春”退入长袖中,嘴角挂着矜笑等待着萧元景进入。
这时的萧元景野心还未暴露,还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在萧玄冥25子中,萧元景论长相,论才华,论心性,都不是最优秀的,可偏偏他就是足够听话,以至于萧玄冥在众多皇子中选中了他。
萧元景的长相虽算不上一等一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外行人看起来总觉得此人忠厚老实。
她犹记得成亲之前,阿娘极力反对,也不知从哪个深山里找来了一个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萧元景的第一眼便连连摇头,不好,不好,此人眉乱眼恶善于伪装,实则乃阴险狡诈之徒。
玉锦以为阿娘是故意的,所以并未当真。
不过此刻隔着屏风,在细细一瞧萧元景的长相,突然意识到,那个老道士说的还真对。
萧元景刚刚露出了一角玄色的衣袍,还未露出全身,玉锦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迎了上去,做作的掐着一口细音,“夫君,你回来了。”
烛光下,玉锦还着一身凤冠霞帔,将秀气的五官衬得越发俏丽无比。
萧元景看着一身红装的玉锦顿时心花怒放,他一把将玉锦揽在怀里,连声音顿时也变得温温柔柔,“阿锦,你今晚好美哦!”
“你喜欢吗?”
玉锦做作的轻轻一推,不动声色的远离了萧元景的怀抱,眨眨如水的长眸,用暧昧的口吻道,“我还有更美的,你要不要看一看呢?!”
萧元景眼角顿时光芒四射,大步往前一跨。
玉锦见状,身形一闪,萧元景扑了个空。
在烛光下,玉锦做作的回眸一笑,手帕一甩,娇滴滴道,“郎君,洞房花烛夜,咱们玩点儿刺激的。”
刺激的?!
萧元景此刻沉着的嘴角蓦地又扬起,露出了一副□□而猥琐的嘴脸。
随后他又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本性,旋即掩嘴咳了两声,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长袖一甩,抬手作揖,“刺激的?娘子,此话何解?”
他的种种原因表现,玉锦尽收眼底。
她轻蔑的凉凉一哼,继而又变了一副笑意盈盈的嘴脸,款款步到萧元景跟前,小拳拳一边砸着胸口一边嗔嗔道,“郎君哦,咱们玩点儿有意思的哦~”,说话间,一张帕子直接蒙了这丫的眼。
萧元景不是不经人事的主儿,帕子蒙上眼,他就知道要玩的是哪一出,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喜悦,不过还是人模狗样的问,“娘子,咱们这是何意?”
玉锦边下着药边娇声回应着,“当然是玩一个找到你,找到我的游戏了。夫君,你快快找我吧。”
“好的!”
萧元景麻利的应了一声,开始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着……
“娘子,为夫来了!”
“哎,好的!”
为了让萧元景能快速的找到自己,玉锦赶紧脆声答了一句,果然,循着声音,萧元景很快找到了她,并且一把又揽住了腰,动作幅度之大,差点儿让杯中酒撒了一地。
萧元景扯掉蒙眼布,得意一笑,“娘子,你让为夫好找哦!”
玉锦掩住惊慌的花容,递来一杯清酒,“来,我的夫,今夜良辰伴美酒,祝你我夫妻恩爱白首。”
内心却呕,呕,呕~~~
萧元景却低头看了一眼杯中酒,迟迟没有端起来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