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你醒醒啊,醒醒啊!”
听着这一声声亲切又熟悉的呼喊声,玉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渐渐清晰了,玉锦睡意犹在,下意识道,“你怎么在这儿?”
萧元景柔声道,“阿锦,太奶奶想见你。”
玉锦纳闷儿,“太奶奶,她,她见我干什么?”
萧元景并未回答她,反而不解的看着她,“阿锦,你你为何要睡在这里?”
玉锦灵机一动,小拳拳锤了锤萧元景的胸口,娇嗔嗔道,“讨厌啊,没有你,人家在那张床上,根本就睡不着啊!”
萧元景此刻眸中精光四射,“阿锦,我回来了,咱们过去吧!”说着,撑开手臂,就要去抱。
玉锦忙躲开,气呼呼道,“不想你碰我!”
这是真心话,她真不想萧元景碰她一分,不过现在哪怕在真心的话,在萧元景听来,不过是新婚夫妻间暧昧的情话。
他继续靠近,脸上笑意更浓,“我的好阿锦啊,快让夫君好好疼疼你吧!”
玉锦听着这话,内心阵阵作呕,但表面上还得应付着,扯着笑脸道,“夫君呐,现在白天,要不还是算了吧!”
萧元景哪里肯算了,这时索性直接上了罗汉床,边解着衣带,边迫不及待道,“为夫觉得这里甚好!”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颇为扫兴(救命)的声音,孙贤道,“王爷,王公公来了!”
萧元景被打扰了,自是没好气,“本王没时间,不见!”
玉锦赶紧明事理的喊道,“你且让王公公在前厅喝茶,王爷这就来。”
“阿锦,你不想……”
见萧元景面色不好,玉锦赶紧柔声安抚,“我的好夫君,王公公是父皇跟前的红人,怠慢了他,便是怠慢了父皇。
你我来日方长,万万不可因为这一时的欢愉而耽误了大事啊!”
这一番言语后,萧元景怒火下了头,也觉自己刚刚过于意气用事,转而为笑,“还是夫人明白啊,我糊涂了!”
避免萧元景回来,待其一步三回头的滚后,玉锦容不得喘息,立马穿鞋下了榻,走出了这里。
今日阳光明媚,走出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玉锦心情一片大好。
此刻,她正在坐在一凉亭内,悠然的饮着茶水,眼角一瞥,石径那头,胡忠走来忽然又掉头。
她开口将胡忠唤了过来。
胡忠福福礼,“王妃安!”
玉锦嘴角漾着春风般的笑意,“胡公公,我很可怕吗?”
胡忠愣了愣,方才答道,“王妃贤良,一点儿也不可怕!”
“真的吗?”
玉锦柳叶弯眉一挑,饶有兴致的看着胡忠,“那为何公公见了我要绕道而行?”
胡忠不卑不亢答道,“王妃多虑了,奴才并无此意!”
玉锦,“公公为何要回去呢?”
胡忠,“奴才只是临时想起,有些未做完的事情,所以走着走着,便折返。”
玉锦会心一笑,顺着往下关心,“那么,公公想起何事?”
胡忠答,“一些私事儿,不劳王妃挂念!”
玉锦笑意更浓,“哦?是什么样的私事?是关于后院那对苦命的母子的吗?还是说,关于王爷的“含春”的?”
胡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王妃降罪!”
玉锦放下手中茶杯,唉声又叹气,“唉!其实,我知道公公为什么躲着我。”
“公公是不是觉得我对兰儿太狠了?在公公眼里,她可是我陪嫁的侍女,是我最信任的人?”
胡忠低着头,不说话。
昨晚,兰儿依偎在自己怀抱中啜泣时,玉锦也恍惚了那么一刻,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毒。
然,当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下了药,浑身无力,扔到暗室里被一群太监上下其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场景时,绝望,痛苦之感又袭上心头,她又咬紧牙关,攥起了拳头。
此刻,她被生活亦活脱脱的逼成了她曾经无比讨厌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脱口喃喃道,“其实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做一个好人的。只是这世道,好人到底没好报的。不是所有人都是能用真心对待的。”
胡忠也不知道说什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玉锦这时摸着自己细腻的面颊,突然问道,“胡公公觉得我面目可憎吗?”
胡忠答,“奴才从来没觉得王妃可怕!”
“我才不信呢。”
玉锦一杯清茶入了喉,嗤笑一声,“胡公公若不是怕了我,怎会见我便绕道而行呢。”
胡忠依然不言语。
“算了,就这样吧。”
玉锦话锋一转,接着道,“现在卓俊被我送到天香园快活着呢,孙贤忙着打点府上的公务,公公可以多抽一点儿时间,多照顾一下我那可怜的傻叔叔了!”
胡忠却后背一阵冷风飘过,唇角哆嗦着重复道,“天天香园……”
天香园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月场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素以“能玩,会玩,大胆”而名声在外,也正是看准了这三个关键词,玉锦才决定要把卓俊送去那里,好好的调教一番。
玉锦眉眼弯弯,“怎么?公公也去过此地?”
胡忠突然给玉锦磕了三个响头,“王妃,你有所不知,卓公公手段狠辣,天香园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经不起卓公公辣手摧花啊,那群姑娘们是无辜的,还请王妃开恩哪!”
玉锦根本就没想伤及旁人,这仇是她和卓俊之间的,她根本不会牵连无辜。
此刻,天香园内空荡荡,暂时只有卓俊一人。
不过,瞧着胡忠这副模样,玉锦不禁打趣道,“呦呦,看不出来嘛,公公还真是个热心肠的人!”
胡忠依然颤着声,“还请王妃开恩,莫要伤及无辜!”
玉锦这才不紧不慢道,“胡公公尽管放心,本王妃向你保证,卓俊绝不可能染指天香园任何一个姑娘的。不过吧……”
玉锦突然又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