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玉手托腮,轻声细语道,“我不想当萧元景的妻子,咱俩同岁,一声声叔叔喊的怪别扭的,要不咱俩做朋友吧!”
“你叫我阿锦,我该怎么称呼你?”
萧玄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丘,阿丘!”
玉锦嘴角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好的,阿丘,以后我就叫你阿丘了!”
明知玉锦会是这副表情,萧玄柏心头却不是个滋味,他曾经以为玉锦至少还记得他,可是如今看来,她好像根本就没记得过他。
天色渐晚,这里亦不多停留,玉锦和胡忠便离开了。
回廊内,胡忠过意不去,跪在玉锦面前,“请王妃降罪!”
玉锦明知故问,“降罪?胡公公何罪之有?”
胡忠头压的低低的,“若不是王妃善心答应帮助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终将抱憾终身。”
“那番话是公公教的吗?”玉锦突然问道。
胡忠道,“奴才知罪!”
“知罪?”
玉锦揉揉太阳穴,笑问道,“胡公公就一定觉得我能帮到他们?”
胡忠不假思索的回道,“这王府里,奴才就觉得王妃是好人。”
好人?呵呵~~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词,玉锦很想笑,继而放肆的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哈~~”
笑声过后,又立马一派正经,“公公今天特意把我带去,好一番周折,往后的事情还很多,现在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便一人先行离开了这里。胡忠心里过意不去,自然不敢动弹。
玉锦回头,见胡忠还在原地跪着,“胡公公怎么还不起来?我不是叫胡公公走了吗?”
胡忠只顾说道,“奴才该死!”
玉锦哂然一笑,慢慢的走近,俯视着胡忠,“公公若真是觉得有愧,不妨替我做一些事情,如何?”
胡忠叩头,“奴才定当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你还不起来?”
话音未落,玉锦偶一抬头,只见有一黑影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现在天色黯淡,她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待人影越来越近,她这才看清,是孙贤。
“给王妃请安!”
孙贤好不容易寻到了玉锦,连忙一路小跑着过来,如今还有些气喘吁吁。
玉锦问,“孙公公如此着急,可有何要事?”
孙贤没先说,而是警惕的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胡忠。
胡忠也懂事,立马说,“王妃,奴才告退!”
胡忠走了老远,孙贤这时方才道,“王妃,是卓公公。”
“卓公公,他怎么了?”
孙贤,“卓公公让我捎话给您,现如今他一人在天香园里,每日每的思念着王爷和王妃,坐立难安,希望王妃能……”
卓俊之前以为王妃送他来天香园是纵情享乐来的,浑身躁动不安,没想到真来了,除了每天每的有送饭的小厮经过,连个姑娘的影子都没有。
玉锦没容卓俊说完便打断了他,“你且回去告诉卓公公,王爷和我一切安好,卓公公无须挂念,尽管让他在园子里好吃好喝的待好就行了。”
说罢,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盛放着“含春”的白色瓶子,递给孙贤。
虽说现在“含春”的使用是默认的规则,但是如此被堂而皇之的摆上来,总是不成体统的。
做为元王府的现任总管,孙贤心里明白但面上还得假模假式的劝两句,“王妃,此药可是……”
“公公,且把此药交给卓公公吧。”玉锦冷声打断了孙贤。
重生之后,她可不爱听那些虚伪的客套话了。
“喏!”孙贤应了一声后,便退下了。
本来玉锦打算回门宴后,在派人去“伺候”卓俊,但没想到,这个家伙,早就心痒难耐。
玉锦望着孙贤远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浓:呵!老娘一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是如今开始报复,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儿怵得慌。余光一瞥,那边假山下,有一黑影急速闪过。
玉锦心头一惊,立马提着裙摆追了过去。
然而等她快步寻了过去,只见一只黑猫趴在那里。
玉锦拍着突突的心口,看着这只黑猫,自嘲似的笑笑,“人还真是不能做坏事啊,瞧我这还没怎么样,看到一只猫,就心虚到不行了。”
她走过去,又摸了摸黑猫的头便离开了这里。
路过南苑,见南苑灯火通明,门外太监丫鬟颔首低眉,心中疑惑连连,她便走了过去。
“王妃,您来了!”
玉锦还未进小院,孙贤见到王妃,便立马迎了过来。
玉锦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可孙公公又跟了上来,甚至挡在了玉锦面前。
玉锦掀起眼皮,这才瞧见孙贤慌乱的眼神,厉声问,“怎么回事儿?王爷在里面干什么?!”
孙贤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结结巴巴道,“王王爷在里里面,还还还有,兰兰儿……”
玉锦顿时眉头紧锁:怎么一切都会这么快了?
她犹记得前生是在萧元景登基后,他们二人的奸情才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也对,今时不同往日。
她要把兰儿赐婚卓俊,兰儿自然得想个办法爬上萧元景的床!
孙贤以为这位新王妃呆愣愣的模样,是六神无主,黯然神伤。
立马上前道,“王妃千万要保重啊!咱们王爷以后路还长着呢,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事情。”
玉锦很是困惑的看着孙贤,“我肯定要保重啊!咱们王爷纳妾,我开心的很。”
额……她早就忘了,这个人现在还是他的夫君呢。
孙贤赶紧称赞,“王妃大气!”
大气?!
玉锦这才记起来,她现在还是萧元景的夫人呢。
“唉!”
一声叹息后,玉锦做作道,“不怕跟公公说实话,从我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