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谁知下一秒，石头上就飞速蜿蜒生出了线条，几秒种内就勾勒出了一副画面。
闪着光的线条中，毕昉清晰看出了，这是她在厨师集会上切豆腐的样子。
画面中她的侧颜清丽好看，眼神坚定，握着刀的手都仿佛在发光。
旁边围着飞还没走的妖怪们见状，纷纷惊呼：
“啊，好有心啊，这是自己做的吧！”
“我、我也要帮白神兽做这个。”
“但是我没有绘画天赋啊，妖力控制也做不到这么精确的程度呢。”
毕昉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这块小石头，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所谓“粉丝”送给她的东西。
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然而怎么说，心情也是有点复杂。
她还在看着手里的石头，结果下一秒，手里的石头就被人顺走了。
窗外的小妖怪们此起彼伏地发出惊呼声，白泽清朗好听的声音毫不意外地从旁边传来。
“这是谁给你的？”
他皱着眉头，一张谪仙下凡般的不染尘埃的脸庞上此刻露出不满的表情。
毕昉莫名其妙地把石头从他手里拿了回来：“我粉丝送的。”
白泽一听，脸上的不满表情肉眼可见地扩大了：“什么粉丝？男的女的？年纪多大？在哪里？”
他的视线在窗外飞起来的几个妖怪身上逡巡，那个自称是白神兽粉丝的妖怪被他一看，激动地都要昏过去了。
毕昉不知道白泽今天这又是什么毛病，不是已经正常了一段时间了吗。
她没好气道：“一只很小的妖怪，人已经飞走了。”
毕昉又看了窗外一眼，秀丽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却小小声地阴阳怪气道：
“倒是我们的白神兽，可是受人欢迎了。不光有那么多大妖怪喜欢，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妖妹妹追着跑啊……”
窗外白泽的粉丝正是一只身材曼妙的蝴蝶妖，她穿着好看的纱裙，一张小脸蛋也美丽动人的很。要说有哪里不太好，或许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激动，说话有些结巴。
白泽莫名其妙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他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嘴上说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很多。一到妖怪聚居地就一大堆。”
这也是为什么白泽一开始会出现在蛟头镇那种偏僻地方的原因，他不喜欢热闹的城市。
他似乎根本没在意毕昉话里的意思，又在追问刚才那只小妖怪的事情：“他为什么要给你石头？这上面还画了你。”
白泽的目光盯在毕昉手里的石头上，嘴唇微微抿着，似乎很想把那块石头从毕昉手里扔出去。
毕昉已经被他刚刚的回答给气死了。
“很多”？“一大堆”？这家伙还挺自豪？
她面无表情地把石头捏在手心里。
片刻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甜甜地笑道：“还能为什么，他喜欢我呀。”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进厨房忙碌去了。
白泽整个人傻在原地。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犀虺也就算了，这两天毕昉让他回深夜餐馆研究直播法阵的事情，人不在妖都，白泽心情勉强好了两天。
才一会儿没留意，怎么又多了一个什么粉丝？
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这么多这些妖怪，要跟他抢小姑娘！
白泽的脸上乌云密布，淡色的嘴唇抿得紧紧地，肉眼可见的不悦。
围在窗边本来想过来跟他打招呼的几个粉丝，见状都被他外泄的妖力吓了一跳，往后退飞了老远距离，交头接耳地望着这边。
他正想追进厨房质问关于那个粉丝的事情，身后就传来了吱呀一声开门声。
小英抱着大头不知何时已经退得老远，进门的是手里抱着一大捧血红色蜃生花的蛇妖——正是回了深夜餐馆好几天的犀虺。
毕昉被开门的动静吸引，一转头见是犀虺回来了，眼神一亮，连忙迎上去。
“怎么样了？”毕昉关切问道。
犀虺点头：“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他把手里的一大捧蜃生花递给毕昉，毕昉显得很高兴，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简直像极了情侣送花的现场。
毕昉正打算继续询问犀虺，手腕却蓦地一疼，整个人被拽得往后退了两步。
她顺着力道一回头，正好对上了白泽黑云压城、阴云密布的脸庞。
毕昉：……
白泽很不高兴，他认真地谴责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朝三暮四？”
毕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