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殷澜问道。 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真是个蠢问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殷澜深吸一口气:“好,我不问你是谁,你为什么绑架我们?是有人指使吗?如果是有人花钱让你这么做,不管他出多少钱,我出三倍!” 她紧紧盯着男人的方向,因此并没有发现,当问到是不是有人指使的时候,夏黎音的表情明显紧张了一下。 “哇哦……” 男人惊讶地鼓掌,“真不愧是祁大少爷的老婆,这种情况下这么冷静,还真是让人肃然起敬呢。” 听见祁烨廷的名字,殷澜顿时一愣。 她试图让男人冷静:“如果你是为祁烨廷来的话,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几个月前我就已经和祁烨廷离婚,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绑架我没有任何作用。” ——只要还没复婚,那就不算。 “我知道啊。”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男人居然笑眯眯地说,“说实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还确实遗憾了一下呢,不过谁叫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刚好也送上门了呢?” “什么意思?” 殷澜扭头看向夏黎音,眼神骤然凌厉。 黑衣男人道:“我本来只想绑你的,但是谁叫我动手的时候刚好被她看见了?没办法,我就只能把你们两个都带走咯。” “不过上天还真是眷顾我啊,原以为只是顺带着处理了一个目击证人而已,却没想到你们两个一个是祁大少爷的前妻,一个是前情人,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他祁烨廷一个都不在乎!” 殷澜脸色难看:“你来找我?” 夏黎音没有看她的眼睛,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来警告你,你不要得意!祁烨廷能抛弃你一次,就能抛弃你第二次,他现在也不过是被你迷惑而已,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我不相信他能轻易放下!” “你可要认清楚了,我才是未来的祁夫人,也只有我才配当未来的祁夫人!到时候,你可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玩一些下贱又死皮赖脸的把戏。” 殷澜死死盯着她的侧脸,心里却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在涌动。 不对。 肯定有哪里不对。 过来警告自己? 这不是夏黎音的做事方式,她就像地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里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专门跑来警告她,更是根本不可能!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个小区了,夏黎音就算要来找她,也不应该来这里啊…… 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想起昏迷前最后听到的那句话,殷澜脑中灵光一闪,眼中有冷芒蹿过。 原来是这样。 她懂了。 夏黎音为了对付自己,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真是太难为她了。 想通了这一关键,刚才感觉奇怪的所有的点,顿时全部有了解释。 殷澜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淡淡道:“夏小姐,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哦,对了。” 目光落到夏黎音的手腕上,现在上面已经只剩下了一条浅浅的疤痕,恢复的这么快,看来当时也没有舍得下重手。 唇边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殷澜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回来,人家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才更下贱,更死皮赖脸呢。” “你个贱人!” 这一下可真是结结实实地戳到了痛处,夏黎音脸色瞬间狰狞,要不是被绳子紧紧捆着,她怕是要直接扑过来了! “喂喂喂!” 看这两人居然自顾自地吵了起来,黑衣人顿时不满地打断,“二位心还真是大,算算时间,我觉得祁大少也快到了呢,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殷澜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她多想,就见黑衣人冷笑着走过来,毫不留情地分别拖起她和夏黎音的后衣领,将两人拉到一面墙壁面前。 “轻点儿,你轻点儿啊!” 拖行的过程绝对不好受,粗粝的地面上摩擦着两人的皮肤,很快就擦出了一道道血痕。 夏黎音疯狂挣扎,脸上是止不住的怒容。 妈的,做戏而已,这个智障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正当殷澜在想他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黑衣人走到了那面墙前,然后用力一拉。 ——哗啦! 刺眼的光线瞬间从外面照了进来,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风席卷而入,吹得几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直到这时殷澜才发现,原本的墙壁早已经被打没了,刚刚自己以为的那面墙,其实只是一块可以活动的板! 这个房间在高达五楼的位置,外面是汹涌的水声,往下一看,水面折射着刺眼的光芒,不远处就是跨江大桥! “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呼啸着灌了进来,殷澜和夏黎音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那个窗口的边缘,只要黑衣人轻轻一推,两人就会毫无还手之力地掉进汹涌的波涛里! “我当然想玩个好玩的啊。” 黑衣人声音难掩兴奋,“二选一这种事,我可是最喜欢看了!让我们一起来猜猜,前妻和情人,我们祁大少究竟会选谁?” “你真是疯子!” 风吹得眼睛生疼,殷澜眼眶微红地瞪着他,“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杀人犯法!你背后的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 黑衣人摇摇头,正打算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